余云
编者按:开辟“老同志说历史”栏目是请一些担任过重要领导职务的老同志回顾过去,讲述他们亲历亲闻的故事,给我们以启迪。
王任重同志曾担任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兼中央宣传部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等职,本文作者在陪同王任重上黄山之际,共同回忆往事,其情形历历在目,从中,我们也了解到了一些特殊往事。
黄山烟云引话题
1991年5月16日至5月24日,时任全国政协副主席的王任重来安徽视察。
王任重是人们熟悉的一位国务活动家。他在建国后曾先后担任中共湖北省委第一书记、中共中央中南局第一书记、国务院副总理、中共中央书记处书记兼中央宣传部长、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等。在安徽视察期间,时任省委书记的卢荣景、省政协主席史钧杰、省委副书记孟富林等,曾先后陪同接待。
那几天,正是春雨连绵,5月23日,黄山雨已止,云茫茫,雾蒙蒙。
我随史钧杰、孟富林等陪同王任重一行,游览黄山西海。
雨后的西海别有一番景色,葱茏的树木显得更加苍翠,也显得特别干净,一尘不染似的。一团团,一簇簇的灰云,驾驭着山风,围绕着峻峭的峰峦飘动。我偶拾几句:“山谷徜徉云拂袖,屐痕留得几重重”。
回到宾馆休息,我和王老的话题从云海奔腾谈到长江三峡的湍急波涛,又从三峡谈到“大江东去”这么一个题目上。
“龚同文写作组”的真相
我对王老说,在“八大”以后的一段时期,《湖北日报》经常发表龚同文的杂文,我很喜欢读,还买了一本《龚同文短论集》。我听说过,龚同文写作组就是王老等人。
王任重听说这段“旧文新说”,也很高兴,说:“‘龚同文写作组\’是湖北省委的几个领导人搞的一个集体笔名,有我,有省委书记处书记,有省委秘书长,那几年是写了不少文章。”
我说,我在“大跃进”时代读过一篇《大江东去》,这相隔几十年了,至今还有点印象。大意是说,我们工作中有这样那样的困难和曲折,最终还是像大江东去一样,事物总是向前发展的,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
王任重听罢,说:“这是谁写的,我记不得了。这个观点是毛主席从重庆到武汉的大轮上对我们说的。毛主席面对浩浩大江,说了这番寓意深刻的话。意思是要我们看问题,要从总体上、主流上去把握它,不要为一些现象所迷惑”。
难忘“特殊历史时期”
我们正在贡山北海宾馆聊天,王老的秘书曹志勤同志也在座,他在特殊时期腰被“革命同志”整坏了。王老的话题从曹志勤的健康,谈到了过去。
王任重说:“特殊岁月里,我被关进了秦城监狱。复出工作,在担任中宣部长时,我让中宣部同志去查一下,原来这是康生批的‘王任重态度很坏,先把他关起来,再坏,把他拷起来\’。康生这个人真是干了不少坏事啊!”王老指着坐在身旁的曹志勤说,老曹,是我连累你啊!“大江东去,这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王老感叹地说道。
是啊,大江毕竟东流去。1992年初夏,我曾乘重庆“江渝轮”归来,路过三峡,亲历其境。我在《巴蜀纪行·西陵峡抒情》中,就做了这样记录:“长江从与嘉陵江汇合开始,曲曲折折,蜿蜒千里,沿石壁,穿峡谷,过险滩,峰回江转,终于奔腾东去,扑向大海。”
共同回忆“试验田”
我们的话题又谈到1958年的湖北搞“试验田”。那天,王老谈兴正浓。我说,我曾在《人民日报》上看到湖北省委上报中央关于试验田的报告,上面写到农民批评干部不参加劳动、指手画脚的现象十分生动。
王老笑着说,这个报告是我亲自主持搞的,后来中央还批示了,《人民日报》也为此发表了社论。
“试验田”本属于一种科学领导的方法,是从个别到一般的研究、探索的方法。但是,“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在大跃进的年代,许多痴人说梦般的“亩产万斤的卫星田”,变成了“浮夸风”的道具,完全变味了,变样了,“橘”于是变成了“枳”。正因为这样,“试验田”退出了历史舞台,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也正因为这样,每当我在黄山松前盘桓,抚摸着那粗壮挺拔的树干,看看那斑驳的伤痕,不禁想到,这不仅记录着过去的岁月,也似乎在叙述着往昔的遭遇和伤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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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山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黄山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