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屯溪 董 建
原来一直以为喜欢篆刻的人不多,刻的人更少。但近些年来接触了一些人,竟有不少人和我聊起他们曾经有过的篆刻梦,大多数人还亲手刻过。这些人中有普通百姓,也有高级官员,不过,因为种种原因,他们的篆刻梦基本在刚开始不久就中断了,其中,缺少资料、无人指点是主要因素。当然,梦还是可以继续再做的,就像许多人的书画梦,在他们退休后,有了充裕的时间,又拿起了画笔。在老龄大学服务的一位熟人曾和我说,有几位老先生问有没有篆刻班,想参加学习,终因人数少,办不起来。不过,人到了老年再学篆刻,是不太合适的,这是因为年龄大,眼神差了,加之手的灵活性多少有欠缺,而篆刻是在很小的平面上操作,难度可想而知。再加上篆刻在某些人眼里是雕虫小技,然而篆刻不仅要有刀法,还要通篆法,书法要过关,不是查查字典就可以解决的,综合素养要求高,因此篆刻比学书画要麻烦许多,成功率低多了。但任何事情都有例外,只要客观条件允许,有恒心、有悟性,就都是可以办到的。比如李岚清同志是党和国家的高级领导人,上初中时刻了一方印当“自选作业”上交后,直到退休的五十多年间未再刻过印,而在71岁的时候,又“重拾童趣,开始学习篆刻”。并曾在中国人民大学、东南大学和浙江大学举办“李岚清篆刻艺术展”,出版有《原来篆刻这么有趣》。他“每次到浙江来,必到西泠印社向篆刻专家们如刘江、余正、张耕源、吴莹等求教,切磋技艺。”
行笔至此,我想起自己当年学习篆刻的境况来。我的舅舅用三分钟的时间向我演示了冲刀和切刀的方法,就不再过问了。我后来试着刻了几方印,曾将一方藏书印钤盖在我收藏的多部连环画上,这些连环画都是名家所绘精品,“劣迹”得附骥尾而苟存人间,每次见到脸红,就以“不悔少作”来安慰自己。在自己瞎摸索学习书法阶段,偶在报上看到“无锡书法艺专”的书法函授招生广告,遂报名参加,学了一年,又报名参加篆刻的高级研修班。当年的“无锡书法艺专”很红火了几年,教材基本都是由名家编写,我知道当时黄山就曾有十几人报名参加。函授学习最大的问题是技法无法当面示范,信的往返周期长,许多问题靠文字无法说清楚,如碰到不负责任或水平低的老师,学费基本就算赞助了。我的篆刻函授老师是个好恶分明的人,在篆刻风格上喜“放”不喜“收”,我刻的工整一点,必批不佳。随手乱凿,辄呼妙极,屡试不爽。如此教学,实误人子弟。
若干年后,我又参加了上海普陀区所办的“普艺”篆刻函授学校,授课教师都是名流,且一个月批改两次习作。我的授课老师是孙慰祖先生,从此得以步入正途。又若干年后,中国书协办函授班,两年制,因牌子大,任课老师皆名流,学费收的高,但每季才批改一次习作,为求提高,也炫于权威之名,于是便参加了。但是,我的函授老师颇令我失望,这位女老师的篆刻水平实在不敢恭维,我对她早有了解,不幸的是就被我碰上了。我给负责人写了一封信,提出换老师,他们居然同意了,换了石开、熊伯齐先生。当年我刻了一方“知鱼之乐”,孙慰祖先生说好,可投稿。被《书法报》刊用。我刻了一方自用印,石开先生说好,也被《书法报》刊用。我想说的是好的东西还是有一个大致标准的,有真才实学的名家,眼光究竟不一样。
各种函授班现在还在办,依然有许多人报名。有无名家任教是决定“生意”好坏的重要因素。报名参加学习的学员中,有真心想学东西的,也有一些人想借机认识、攀附名流。如今的名家身价很高,脾气也见长,我想像当年“普艺”这样的函授学校,以后大概不会再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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