泱泱一座城,伫淮河南岸,浸中华文明,历经数千年文化洗礼,承载累累的历史遗珠,笃行至今。“一城人文典故,千年魅力楚都”,寿县这座有着18年楚都历史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就像一部厚厚的书,密密写满了可供窥古描今的文字。它的山水,它的俚语,甚至它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蓬野草都曳动着楚风汉韵。
寿州分明就是一部书。还好,寿州终于出了一丛书。
我的案头,整齐地码着这套《文化寿州丛书》:《城墙根下》、《寿州随笔》、《八公山漫话》、《似水流年》和新出炉的《寿州琐记》、《水泊寿州》。渐次地,这摞书还会码高,因为陆续还将出版四本风味各异的寿州文化之书。
在信息爆炸、网络媒体层出不穷、自媒体喷涌而出的时代,这套以文化冠名的书籍宛如静默凝神的思者,不喧不哗,不妆不染,不作不纠地固守着“寿州文化”的特质,那里面每一个黑黝黝的汉字都饱满深情,它们忠诚地履行着文字最根本的功用——记录并延续人类的文明。
两年前,当我得获这套文化丛书的第一本书《城墙根下》时,我体会到了久违的快速阅读的畅快淋漓。在这本30万字的散文集里,作者安安泰泰地立足寿州,认真地记录寿州的风土人情,其中不乏可供传世存查的文史实料;同时作者又恣情地抒写小城的烟火凡尘,如寥寥勾勒的漫画,又如真实清晰的摄影,读罢,那些关于寿州和寿州人的影像便深深地投影在心。
后来,刻录寿州文化基因的《寿州随笔》和《八公山漫话》沉甸甸地被我捧了回家。得书的那个雨夜,我挑灯夜读,如一株慕雨的植物,如饥似渴地饕餮那些关于寿州的文字,作为一个也算是读过一些书的寿州人,我还是觉得,那两本书里有我从未涉猎过的知识。譬如《寿州随笔》开篇《千秋寿春城》就无疑是一部大开大合的寿州文明史,读罢这样的文章,令人对家乡的爱有了具体的落点。我们的家乡寿县,曾在3000多年前的周初就开始播撒小麦。民以食为天,有了粮食,解决了温饱,才让人类从生存的最基本需求走向更高层次的需求。于是,我们的先祖,开始酝酿文化,书写文明。2600年前,楚相孙叔敖在寿州留下了中国古代四大水利工程之一的芍陂,更是静静地循着两千多年的光阴一直见证了寿州的文明,千年芍陂并没有干涸成只能流淌在史书里的遗迹,它至今仍发挥最本原的作用,作为农业水利灌溉之源继续滋润着寿州的土地。一座有水滋润的城,又有山所倚,尤其还是中国寥寥几座出现在“公共语汇系统”,在成语“八公山下,草木皆兵”被人们熟知的八公山。八公山是汉代淮南王刘安聚集了当时国内一流知识分子编撰《淮南子》的地方。如果说春申君黄歇促成楚迁都寿州18年,让寿州沉淀了楚文化的精髓,并让寿州成为著名的“地下博物馆”,那么八公山就是一座汉文化的孕育地。楚风汉韵被岁月发酵下成了一坛酽酒,深埋在寿州的土地。好在,有主编赵阳这么一个愿意在根据地打井的人,他不懈地深挖,最终,将这坛酒捧了出来,令人如饮甘饴。
龙应台说过:“文化体现在一个人如何对待他人、对待自己、如何对待自己所处的自然环境。在一个文化厚实深沉的社会里,人懂得尊重自己——他不苟且,因为不苟且所以有品位;人懂得尊重别人——他不霸道,因为不霸道所以有道德;人懂得尊重自然——他不掠夺,因为不掠夺所以有永续的智能。” 龙应台这段关于文化的解读,很符合寿州文化丛书的品相。
认真翻读这些书,不难发现,这些书并不是穿长衫戴眼镜,满口之乎者也故作深沉地站在圣坛上跟人说教,把“文化”绑架到某个不与人亲近的高度的。以《寿州随笔》为例,它分章简晰,以“历史跫音”梳理寿州古代文化记忆;以“金汤巩固”描绘寿州古城遗韵;以“寿州俊彦”罗列历代圣贤魁星;以“记住乡愁”撷取游子记忆;以“畅游寿州”铺排寿州行记;以“文化现象”记录当下文人文事;以“今日寿州”展示古城新貌。这样的书,让文化贴着生活和人心,知性而活泼,深沉却亲切,这样的书籍是可有效阅读的书籍,也是值得收藏的书籍。
一座城,其实就是一部书。而寿州,这座浸渍在中华数千年文明史中的古城,更是厚重而丰富的,站在历史的河岸,任一个人再凝重的笔都显得轻飘,而无数人,用无数支笔忠诚记录下不同眼睛觅见的文化因子,躬身用无数双手捡起深埋土地的历史遗珠,再由一个有心者结成一串琏珠,于是,世间便有了可供赏视的珍宝,而寿州也终于有了一件文化的衣衫可以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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