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是有记忆的。给土地种下记忆的,是人。将记忆延绵下去的,也是人。或者,确切地说,是人持有的文字。
韩愈在《嗟哉董生》中写道:“寿州属县有安丰,唐贞元时县人董邵南隐居行义于其中。”这位与韩愈为友人,被后人称为董子的唐代儒士董邵南隐居的地方就是如今的隐贤镇。
再由唐往前追溯至三国时期,曹操率百万大军与孙权大军会猎于吴,路过此地,而在此建了百座冶铁炉打造兵器,此地起唤“百炉镇”。几百年的光阴湮没了三国杀的刀光剑影,盛唐的光影里投射出一位儒生归来去兮的孑然身影。他归隐于此,此地因他的归隐而更名为隐贤,直到一千年后的今天。
隐贤这个名字屡次被外地的文友提起。还有一位外省的小说家朋友,曾发过一篇小说的初稿给我看,他小说里的地名竟叫“隐贤”,那“隐贤”老街,与董子隐居的隐贤老街风貌相似。我问他,是到过寿州的隐贤吗?他说没有,但在网上看过寿州隐贤老街的图片,只那些图片就令他牵念。
实际上,隐贤老街的韵味是图片很难呈现的。
我去过隐贤数次,都是冬天。第一次是十年前,去隐贤参与一个工作调查。凑午休时,我独自去老街。那天落了雨,老街的青石板被冬雨冲得湿滑,老街很冷清。但就是那种冷清令我觉得它“老”得真实。现在很多老街都并不老,是用现代建筑技术打造而出的“老”,有惺惺作态的假。隐贤的老,诚恳,淡然,是那种无所谓与无所畏的老旧。它就是它自己,它老它的,只与所度的时光有关,与观望的目光无关。
那个飘着细雨的冬日午间,我在隐贤老街上走了一遭,熏了满脑的旧,归去后,一直对它念念有怀。
直到我第二次来到隐贤。巧的是,还是因公。我又凑中午的空暇时间,领了几位从未到过隐贤老街的同事,穿过闹市去老街。老街在修缮。阳光下,有一缕缕的浮尘在舞动在光影里。我有点怅憾,修旧如旧的旧还是被光阴晾晒出的旧吗?
第三次到隐贤,是与市作协的几位文友去隐贤采风。那天,风很大。我们在修缮一新却未曾被篡改旧貌的老街上,听镇里的领导介绍隐贤近年的发展。走到老街尽头的时候,遇见一位老者,他主动和我们打招呼,指着西南方告诉我们,到泰山庵里看看吧。新修的,好着呢。
我们来到淠河堤下的泰山古庵。庵是新修的,但我早有耳闻,在一千多年前的唐宪宗元和十一年,泰山古庵就始建于此了。如今这座庵,香火甚旺。香雾缭绕中,有渺渺旧事纷迭。
据说,有一位尼,为重修古庵,耗尽心血地奔走化缘。
镇领导说起那位化缘的尼时,不忘自我调侃一下,说他们也像一心建庙的尼姑师傅一样,也为了隐贤古镇的发展兴起四处奔走,求知求贤求投资。
怀有虔念,有求必应。
隐贤,这座千年古镇,呈现给世人的,不仅是古贤儒董子传世的崇礼尚仪,与老街的醇和古风,更有秉承“文化立镇、工业富镇、开放活镇”理念,不懈努力的镇党委与政府开拓而出的古镇新貌。
距我上一次去隐贤已有近两年了,我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风很大的傍晚,我们在即将建成的董子文化广场,听着那些裹了风声的铿锵之语,心中浮动着美好的愿景。
而这些愿景,居然在今年盛夏作协的采风活动中被众人验证,并以文字记录描绘。很遗憾,我因故未能参与那次采风活动,但,我早已从数十篇采风文章中,看见了那覆盖在隐贤天地间的新。用心孵出的新,与光阴沁出的旧映衬着,令这座古镇变得新颖又丰富。
新闻推荐
今年以来,寿县大顺镇将健康促进创建工作纳入全镇发展规划,在全镇范围内积极争创健康促进村(居)、社区和健康促进家庭。该...
寿县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寿县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