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第1版)神州各界扼腕,两淮军民唏嘘。二月二日,淮北军民七千余人迎灵于濉河入湖处寄柩扁舟。四日起在大王庄举行公祭,七日上午隆重追悼后葬于斯处……”
文字忠实地记载着历史,而见证人则让历史鲜活起来。遗憾的是,六年前采访的新四军老战士张良去年突然患病,不能言语;幸运的是,这次采访到了半城镇88岁的又一位四师老战士耿超。
1942年,上小学六年级的耿超怀着国仇家恨报名参军。由于年龄较小,部队让他学医。后来,耿超一直在部队和地方卫生部门工作,直到退休赋闲在家。
“彭故师长威信很高,和老百姓鱼水情深。”提及彭雪枫,耳聪目明的耿超思路清晰,渐渐打开了尘封的闸门。日军占领半城时,由于老百姓空室清野,逃跑后留下一座空城。没抢到东西,日军一怒之下在拂晓时分四处放火,烧光南北街。老百姓无家可归,痛哭流涕。几天后,彭雪枫带兵从南门进来,看到日军蹂躏的暴行。走到三岔路口时他触景生情,感慨吟诗:“家是圆月圆时少,人是流云散处多。”
开群众大会时,耿超作为小学生,经常坐在前边,聆听彭雪枫慷慨激昂的演讲,也耳闻目睹了他与人民亲密无间的传奇故事。彭雪枫到老百姓家里,不带警卫员;在司令部工作时,撤下岗哨;枪毙爱犬“希特勒”。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老百姓进出自由,不被吓唬。
人民军队爱人民,人民军队人民爱。1945年初,彭雪枫牺牲的消息公布。《拂晓报》,他用心血培育的报纸,于2月1日加黑框刊载他壮烈殉国的消息。噩耗传来,如晴天霹雳,数百万淮北军民悲恸欲绝,泪水滂沱。2月2日,淮北各界7000余人,冒着凛冽的寒风,恭迎彭雪枫的灵柩。
“出殡那天,半城的男女老少站在沿途两侧泥泞中失声痛哭,有的老百姓家摆上桌案,上面放碗清水、一炷香和一面镜子,表达彭故师长的作风‘清如水、明如镜\’。”耿超缓缓地回忆道。特别是将军的亲密的战友林颖哭喊着,跌跌撞撞来到灵前,令人肝肠寸断。
70年前,洪泽湖畔泪纷纷,长淮人民欲断魂。70年后,临淮镇数公里向日葵金光灿灿,洪泽湖万顷水面波光粼粼,微风拂来红荷绿盖随风摇曳,芦苇荡边,农家划船捕鱼,孩童嬉戏玩水,一幅美好和谐的鱼米之乡画卷。
苍天有眼,如彭雪枫将军地下有知,当含笑九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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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北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淮北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