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走进广西贺州,入住的是坐落在贺州园博园内的东融山庄。据说,东融山庄原本名长寿大酒店,与园区长寿阁、万寿湖等特色建筑相映成趣。贺州是有名的“长寿之乡”,不打长寿牌,取名东融,可见“融”字在当地的分量了。
贺州的山与水、人文与自然是那么融洽地交织在一起,仿佛“融”本身就是自然和社会展示其天生丽质的一种方式。贺州大多属喀斯特地貌,突兀而起的一座座山峰,毗连溪水、田园、村落甚至城市,让你惊叹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同时,又能在内心深处得到唯美水墨画般的和谐与安宁。贺州最有名气的山当属姑婆山。本应岿然、刚毅的大山间,偏偏暗藏着既悠然淡泊又柔情万种的水,高山流水,云雾蒸腾,不愧为“南国仙山”。贺州最有风情的镇当属黄姚。黄姚是名副其实“活着的千年古镇”,原住民占八成以上。镇外奇峰耸立,镇内清溪环绕。岁月打磨下的古石板平滑如镜,古街、古屋、古榕、奇石、小桥与周围山水浑然天成。行走黄姚,宛如进入梦境家园。贺州的很多地方,有山就有水,有水就有桥,有桥就有亭,有亭就有联。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各取所需,各得其乐。对于生活在钢筋混凝土包围中整天忙碌的都市人,能够让自己的灵魂和身躯融入这片土地,感受天然融合带来的精神上的愉悦,聆听自然的声音、远古的呼唤,该是一种多么难得的体验。
如果说自然融合是一幅画,那么文化融合上演的就是一部历时千年的生动情景剧。贺州是中原文化进入岭南的重要通道。始于秦汉的潇贺古道,是历史上沟通楚粤的主要通道,也是古代海陆丝绸之路最早的对接通道。千百年来,潇贺古道像一条古老的树藤蜿蜒崇山峻岭之间。这条繁荣十几个世纪的古道留下了独特的文化记忆,成为人们感受领悟古代中原与岭南文化交流的历史凭证。岔山村是潇贺古道入桂第一村,村内随处可见古民居、石板路,还有兴隆风雨桥、风山寺、古戏台和兵马饮水井群,享有“潇贺古道文化的活字典”之美誉。潇贺古道上有无数原生态的古村落,其中秀水和福溪最具代表性。秀水不仅有秀美的山水风光,古朴别致的民居古楼,更以科举文化的兴盛闻名于世。古道上的福溪村有“七朝古寨”之称,宋代理学鼻祖周敦颐曾在这里讲学。漫步青石块铺成的古道,仿佛在历史的时空中穿越。潇贺古道是一条岭南文明开拓之路,是一条多元文化融合之路。今天,在“一带一路”倡议背景下,这条古道正在与历史、文化、生态、旅游进行新的融合,重新焕发出它的夺目光彩。
对于当地百姓来说,“融”更多体现的是一种生活方式和智慧。在贺州,一人能讲四五种方言是很平常的事。贺州自秦汉以来,一直都是多民族多族群聚居区,湘楚文化、中原文化与百越文化碰撞交融形成了种种新的语言,是全国罕见的多语言多方言地区,现存有中国十大汉语方言中的粤语、客家话、官话、湘语、闽语、土话等六大方言,有壮语、勉语、标话等三种少数民族语言,被誉为我国天然的语言博物馆。饮食最能代表一个地方的生活方式。贺州人逢菜必酿,豆制品类、果菜类、根茎类、叶菜类,甚至猪大肠、猪血都可以做成菜酿,还有生葱大蒜照样酿。有人做过统计,贺州菜酿有108种之多。因此一年四季,不论什么时候,在贺州人的餐桌上,都可以品尝到别具一格的酿菜。所谓“酿菜”,说通俗点就是“混搭”,把各种调料加入到肉馅里,然后填入不同蔬菜或壳类做成的“外衣”中,或蒸,或焖,熟而成“酿”。这样一融合,简单的食材也能爆发出与众不同的味道。将菜酿融入爱情文化,也许是贺州人的独创。贺州客家人迎亲宴上有一道必不可少的豆腐酿。“扯个隆冬扯,酿豆腐你就只管放心啰,剁剁剁剁剁”,意思是告诉参加婚宴的亲戚朋友,尽可以放心,新郎新娘会白头到老。
有人说,这是一个融合发展的时代。确实,融,不仅仅是一种姿势、态度,不仅仅是包容、吸纳,更是一种向上生长的力量,它需要更宽广的胸襟、更开放的视野、更主动的对接。中国报纸副刊研究会组织的文化记者贺州采风活动,虽只有短短一周,却让我们强烈感受到“融”呈现的美感与力量。古朴静谧的民居与塔吊林立的现代化工地,守着菜园子的农家婆婆与操着各种口音的外地观光人群,悠闲舒适的慢生活与随处可见的“说干就干,干就干好”的标语,这些看似对立的现象背后,是贺州新一轮融合发展的强烈意愿。贺州,凭借广西“东大门”和大西南面向粤港澳最便捷通道的区位优势,正全力做好“东融”大文章,加快融入大湾区发展,努力打造粤港澳的“菜篮子”和“后花园”。我想,不久的将来,再来贺州时,一定会亲眼目睹这块土地因融而生的巨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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