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生 种希望

□陈肖林

4月,天气渐渐转暖。这是一个适合种花生的日子。早上九点钟的时候,山边旱地上已经洒满我们劳动的欢笑声。

附近的村民送给我们种的这处菜地被四面石山包围,共有两小块,约1亩4分地。我们笑称:“这是我们的劳动基地。”前些天,我们同事几人购买了近30斤的花生种子,利用课余时间剥壳、购买化肥,然后瞄准这个双休日,兴致勃勃地种起了花生。

我们来到劳动基地,四周农民的土地多数已经种上花生、玉米、黄豆之类的作物,一些玉米苗都长出几片狭长叶子了。很多农人穿梭在地头地尾,松土,除草,施肥。春天就是这样忙忙碌碌,总是这样充满无限的生机。

我们的这块地其实很平整,用不着耕。只见三位男同事用锄头轻轻在泥土里拖拉就出现一条长长的小沟,他们显然懂得种花生的门道。小沟开得不深不浅,太深了怕影响花生种子的萌芽,太浅了又容易被雨水冲出来或者变成鸟儿的美食。另一位同事负责撒肥,三位女同事提着装有花生种子的小袋子,开始将种子撒进开好的小槽。

同事们都是来自农家,对于种花生并不陌生,手指挥舞,花生飘落,准确落到温床里。

“我来试一试。”看着同事们那么潇洒地干活,我也按捺不住地脱掉鞋子,踏进松软的泥土里。我重复着过去种花生的招式:左手提着袋子,右手抓一把花生种,用拇指和食指快速地捻动花生米,一颗一颗的花生种依次从指间滑落,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后落到泥土里。想不到时隔多年,我还可以重新体会这样的劳动。

天气渐渐热起来,同事们的衣服开始被汗水沾湿,有汗从额头滑落,流经眼眶,滚落泥土。在贺州这片希望的田野,究竟挥洒多少农人辛勤的汗水?秋天每一粒金黄究竟凝聚多少阳光雨露和农人的心血?

同事用八齿小铁耙用泥土将花生米轻轻掩盖,我仿佛听见被种子掀开一片片泥土的声音,看见泥土的裂缝里萌发出一抹抹嫩黄,在我们惊讶的目光中,哗啦啦一片新绿铺满整个田野,绿满春天,绿满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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