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末初冬时节,树叶陆续枯黄落地,除了城市每天打扫落叶,大片山野的落叶无人问津了,这使我想起落叶归灶时的情景。
所谓落叶归灶,是把树叶送入锅底当柴烧。
小时候的农村,烧柴时常紧缺。每年为了拾柴禾,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每到树木开始落叶了,母亲早早地把我叫醒,让我抢先去拾杨叶。我揉着眼睛,拿起“杨叶串”,到村外去串杨叶。因为杨叶大而厚,晒干了烧锅做饭比较经烧。
我知道哪儿杨树最多,就先奔向那儿,拿起用竹筷削成的签子,用尖头去扎落在地上的杨叶。扎上七八片,撸到拴在签子粗头的麻绳上,再接着串下一波。这样串上一个时辰,就能把两米左右的绳子串满,拉着回家。
到家后,解开系在绳子末端的小挡棍,把叶子撸下来,再去串。如果明知道哪儿的杨叶多,跑过去却见树底下已被别人撒下地瓜秧占下了,就气得直跺脚,也不敢随意串人家占的,因为人的心眼儿都很实诚。
拾不到杨叶时,就跑回家,拿一根长竿子,到村北的山坡上去打柿子叶或核桃叶。站在地上够不着,就爬上树去打,还不能掉下去摔着,一只胳膊揽住树干,另一只手扬竿子打,打不几下,累得胳膊和手酸痛,只好停一会儿再打。
比起杨叶、柿子叶、核桃叶,柳叶算是小字辈,十片八片柳叶不抵一片杨叶。但在大叶子不够捡的时候,也只好捡柳叶了。要是柳树下的地比较平整,嫌捡得慢,就用扫帚扫;地面不平的,就用双手“胡拉”收拢,哈腰撅腚,也挺累人的。
除了拾树叶,也能去田间扫棉花叶。离我们村四五里远的核桃园镇李登楼大洼,差不多都是棉田。棉花柴拔完后,我们几个小伙伴便拿着麻袋和扫帚,在棉花沟里扫棉花叶。
人家拔棉花柴的时候,会带出一些坷垃,夹杂到棉花叶里,我们把麻袋片儿铺开,用手将聚拢起来的带坷垃的棉花叶捧上去,再兜起来,看风力的大小,让兜起来的棉花叶均匀地滑露下来。叶子被风吹到一旁,坷垃掉到脚下,这样便分开了。撮起棉花叶装进麻袋,背着回家,都累得气喘吁吁的。就这,多数人家的烧柴还是不够一冬的,得再买些别的烧柴。
现在,乡亲们早就告别烧柴时代,用的都是煤气灶、电磁炉了。苗青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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