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奶茶有麦乳精的味道。”西点的味道也不错,我想起前一天,周六在崔岗瓦房美术馆巩孝来“造窑”陶艺个展上,慢趴女主人王菊生做的点心。
我端着纸杯,一边回应沐真老师的推荐,一边环视四周。壹ART艺术机构三楼的另半边是不时书馆,一群读书人以《阴翳礼赞》为题谈日本美学文化。就职业特征而言,我似乎属于另半边,却“越介”到了这半边。
本次主持是“现象”新人孔杏子,一如每一届开幕式,没有官员更没有官腔官调,简洁利落——艺术家才是主角。雕塑面具、现代舞、民乐演奏结合的汉唐风韵的舞蹈之后,汪昊代表策展小组发言,对于合肥这个在脚手架和芯片上奔跑的城市来说“艺术不是重要的,却是需要的。”
没有铭牌,我居然也能分辨大部分作品的作者。陆紫玲和薛文君,两位美女如果同时出现,我会有一些紧张——名字都带有八九十年代电视剧的文艺气息,都有一双品学兼优的大眼睛,千万别搞混了——面对作品就不会。陆紫玲的暖色调的数码绘画,与既像漂流瓶也像药瓶构建的装置作品,是希望医治人间冷漠,呼唤沟通和交流?
圆,应该是薛文君的偏好元素,我脑中闪回合柴1972当代艺术展上的圆柱形钢筋装置作品。空心圈与实心点,黑与彩,个体与集体,圆形与矩阵,自由与规则等等。圆或点,可以成就草间弥生,更可以呈现更广阔的意念空间。
有了装置、带有趣味剧情的连环漫画的组合,何加的外星人故事更加确凿,更有说服力了。这应该是孩童梦想的艺术化延续——其实这很难,毕加索说过,他毕生的努力,就是像一个孩童那样作画。
金政的装置作品,手套,一排信封或档案袋。信封里面是什么,曾经决定我们命运的填有出生、家庭成分等等表格的纸头?它们是否依旧是主宰我们前途的《永恒的建筑》?
第一次看到王丹作品,综合材料烧制的《模糊年代》像是来自未来的某次火星考古。孔杏子的羊毛编制,应该是仙女闺房里的物件,有着不为人知的美妙用途。
这些年轻艺术家使用的材料或符号与我们日常生活之间没有“越介”的鸿沟,但又存在神秘的惊险的一跳。
年轻无极限,新边疆总是充满无法抵御的魅惑。例如汪昊的雕塑,可以柔美如海豚曲线,也可刚毅如机械朋克,,但总体来说,他们开始有了自己的语言偏好。如果说他们的艺术语言尚在卤水点豆腐的凝固成型的过程中,艺术老炮们则已经面临深化或突破标志性识别符号的新挑战了。
冯建慈的《王》、《后》系列,关乎莎士比亚的“空王冠”,关乎野蛮、血腥、阴谋和黑暗,以及“欲戴王冠,必承其重”的格言。学术观察魏志成老师则从材料和呈现角度,说明作品的个性化风格。
不再明亮绚丽,抽象中隐约出没着人体器官,单刚的《被压缩的空间》和以往相比,更偏向表现主义的沉郁幽暗。李苏宁“全球首次公开”《招财猫系列》,趣味浓厚,只有了解他现实主义与文人主义的狗狗系列,或许能看出是对生活的另一种回应。
壹ART艺术总监的陈宇飞的“抵达”,乍一看像拖刀疾行的关公,或是孙红雷饰演的在菜市场寻仇的小混混。如果你了解从装置、行为到影像的“抵达”系列作品的萌芽及生长脉络,你看到的更可能是行色匆匆,疲惫而顽强,或许失魂落魄,却永不放弃的理想主义者——时代的LOGO,一位行李箱里装着抵达梦想的天涯孤旅。
我端着奶茶逡巡,看到了原创音乐人老鲍,猛然意识到他就是本次“越介”展的形象代言人——视旋律音符与色彩造型如一马平川。“其实,人的情感是相似的,作为不同的表达形式,艺术门类之间也就没有不越介的理由。”是的。你看,鲍勃·迪伦,歌手、诗人、画家,一不小心还弄了块诺贝尔文学奖。
“奶茶有麦乳精的味道!”没想到,这就成了晚宴上现象展发起人单刚和李苏宁的笑谈——“暴露年龄了”。年轻的艺术家们没有体验过匮乏年代的“麦乳精现象”。当年去医院探望病人的最高境界是水果之外再加一罐麦乳精——必须用网兜以昭告世人——将咖啡色的麦乳精罐子轻轻地或重重地放在光秃秃的病人床头柜上,麦乳精罐便像高压氖灯一样照亮了整个病房。
物质丰富了,金贵的“麦乳精”让位给寻常的奶粉,或者就是一束鲜花。时代在进步,艺术渐渐成为修饰和丰富我们精神生活中的鲜花。不同的艺术门类之间要越介,艺术与生活之间的关系也要不断调适。
诚如展览前言所言,“‘越’是一种超越,也是一种回归,正是在这样的超越中,每个人的审美意愿和生存理想得以充分展现。”
凌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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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肥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合肥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