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庆安
那年回乡祭祀。在乡邻的牵线下,几个多年没联系的同学相约叙旧。席间,40多年未曾谋面的同学加战友一席话,撩起我内心的那波微澜。
“庆安,告诉你一个秘密。元山中学有个女同学对你有意思,你可知道?她可是我们班的一枝花啊!”初中同学许平对我说,“她是我们班的××梅,夏阁街东头的,可有印象?”我茫然若失一头雾水。“当年我们在夏阁区礼堂换军装的那天傍晚,我在河滩散步,××梅拿着一个笔记本到处找你没找着,让我转赠给你,我没接受。就说:要送你自己送给他,笔记本里是否写了什么我没看,后来一直没机会见到你。”这次,内心深处“一段关于笔记本的神秘往事”,再次拨动了我心底那根最柔软的弦。
我们就读的元山中学是由爱国将领冯玉祥先生捐资创办。1973年至1974年,我在元山中学度过了短暂而又充满活力的两年。因为是班干,在校出头露面较多,有些跬誉。但对男女情事,却是懵懂。
不可思议的是1974年隆冬的一个周末,我沿巢柘公路绕道夏阁街去小王举村姑妈家的路上,对一个走在前面,不相识的女生产生过莫名的好感。长长的辫子,匀称的身段,静美端庄,朴素大方;一双白色回力鞋,显得步履轻盈,曼妙时尚。一路上我带着欣赏的目光追随她的背影默默相送,直至消失在人流中,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萌发对异性的好感。一路说笑的同学,见我顾左右而言他,说我在想什么心思,那一刻的走神和失态在内心深处挣扎了好长时间。至于她姓啥名谁一概不知,隐约感觉是夏阁街附近的。从许平所描述的画像和情景来看,“梅”似乎就是我曾经朦胧暗恋的那个人。
1982年初春,我和新婚的爱人从合肥回到夏阁乡下探亲,曾经有人当着我的面调侃:“你1974年12月当兵走的那天早晨,锣鼓喧天,好不热闹。有一个女同学手拿笔记本站在夏阁桥头马路上等你,可能人太多,没有找到你。”抵着爱人的面,我也不便细问,权当戏言付之一笑。可那未曾谋面的笔记本一直让我心仪。
人生再多的幸运或不幸都是过往一瞬。试想,在那个谈情色变、说爱咋舌,男女连手都不敢拉一下的年代里,一个不曾有任何交往的清纯美少女,能做出如此情窦初开的暗示表白,该有多么大的勇气和胆识。
如今,面对迟到的“情报”,虽未睹物亦伤情思人。让我难以释怀的是,至今我不曾识得“梅”的容颜,她却在30多年前的一次难产中撒手人寰。傲雪的寒梅刚刚迎来明媚的春天,含苞待放的花蕊却已过早地凋零。但愿她在天国一路走好,谨以此文作为迟到的追思与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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