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一个温暖的春节假日的午后,和友人在合肥万达附近一间雅致的咖啡屋叙旧时,看到《一个人的朝圣》这本书的。
从开始的漫不经心到逐渐被文中平缓的叙述风格所吸引,再到一字一句感受着主人公跌宕起伏的心路历程和堪称传奇的朝圣旅程,我已被深深牵引、撼动,直至自我反思。
故事简单,文字质朴。男主人公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哈罗德,笨拙、木讷、内向,不懂如何与人交流,甚至不明白如何表达对家人的爱。打破他平静生活的是一封来自老友奎尼的信,得知其病重,将不久于人世,老人心里开始五味翻腾。为了多年的老友,哈罗德毅然决定,徒步跨越大半个英国去看望奎妮,以精神力量援救生命垂危的老友。一双帆船鞋,一件防水夹克,成了他徒步旅途中最紧要的装备。
在朝圣途中,老人在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经历不计其数的困难后,开始直面自己的内心,过往的生活、尘封已久的记忆犹如电影般不断展现在眼前。分床多年的老伴,名存实亡的婚姻;怜爱有加的儿子,貌合神离的亲情;离别多年的同事,随风消散的友谊……一段临时起意的远行,在一个个困难和直面内心的痛苦中,越走越坚定。87天的徒步,627英里的行程,老人以执着和勇气将不可能变为事实,完成了一段传奇。
看似已被生活麻木了神经的哈罗德,其实背负着沉重的累赘,内心有对爱最迫切的渴望,而这一切只有在出发后的旅程中才开始苏醒。从刚踏上旅程时几经挣扎,到重拾自信,再到面对选择时疑惑、徘徊后的坚定不移,哈罗德似乎完成了一次重生,开始卸下累赘、欣赏风景、思考人生,直至历经千辛万苦后获得灵魂的救赎——-妻子莫琳向他打开了封闭的心门,濒临生命终结的奎妮收获了一份圆满的安慰。
哈罗德的过往其实映照了我们芸芸众生的平凡日子,抱怨、疏离、平淡、熟悉的陌生人,不知道为何出发,不知道如何坚持,不知道如何放下,不知道如何点缀自己平庸的生活……哈罗德似乎带着我重新审视了一遍过往的人生,而事实上,我也开始反思过往的自己,思考忙碌的工作之后我该如何心平气和与自己深藏的灵魂好好相处。
这又让我不自觉地联想到奥雷阿的诗《生活的邀请函》:
“我不在乎你如何谋生,
只想知道你有何渴望,
是否敢追逐心中梦想……”
“生命的背叛,
在你心口上划开缺口,
热情逐日消减,恐惧笼罩心田,
我想知道,你能否和伤痛共处……”
“我想知道,
当悲伤和绝望整夜踯躅,
当疲倦袭来,伤口痛彻入骨,
你能否再次爬起来,为生活付出……”
诚然,生活没有理想中的那么美好,但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糕。我们应该接受并珍视这一封封来自生活的邀请函,跟哈罗德一样,坚定信念,努力去爱,学会与自己和解,与过往和解,多反思自己,少苛责别人……
(作者系迎江区宜城路街道钱牌楼社区党委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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