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龄
合肥的吴总打来电话,说有要事找我,问我近期是否去合肥?声音有些沙哑,完全没有了以往那种沉稳中的磁性。我和吴总开玩笑说,最近怎么啦,是不是成日价里和美女们混在一起啊?吴总苦笑着说,你不知道,我现在是称杆子插屁眼——一肚子星(心)事!我说言归正传,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吴总迟疑了一会,说还是见面说吧。我说行,周六省里有家单位举办民营经济发展论坛,周五我去合肥。
周五下午,我在去合肥的高铁上给吴总打电话,说一会就要到合肥南站,能不能来接一下。吴总似乎有些犹豫,很长时间才冒出一句:车子让儿子开走了。你打的过来,的费我来付。
我多少有些纳闷。以前到合肥,一个电话打给他,二话不说,就开着奔驰过来了。今天这是怎么啦?
我多了个心眼,没到吴总公司去,来到合肥的另一个朋友单位。考虑到吴总有事找我,便打电话叫他过来。吴总说晚上他来安排,但听得出底气明显不足。我告诉他,不必客气了,朋友已经安排好了。
一直等到7点多,才见吴总满脸疲惫地坐着一辆破旧的面包车来到酒店,司机也跟着他一道进了包间,寸步不离,恰似保镖一般。
席间,吴总看起来很淡定,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但眉宇之间,多少有些心神不宁。与往日在饭局上的豪气干云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大概是酒桌上人多说话不便,自始至终,吴总一直没跟我说什么要事。饭局结束,朋友安排我住宿时,吴总掏出身份证,递给我朋友,说今晚也住酒店里。朋友原本只打算给我开一单间,见吴总把身份证递过来,便看了我一眼。我说吴总这样吧,你家就在合肥,没必要住酒店了,有什么事等会到我房间里说。
吴总仿佛压根就没听见我说的话一样,依然催促我朋友给他开房。朋友见状,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给他和司机开了个标间。
那一刻,我忽然觉得吴总变得很陌生。
刚放下行李,吴总就来到我的房间。我叫他稍坐一会,先烧水泡茶,有什么事待会边喝茶边说。
正给吴总泡茶时,门外响起了激烈粗暴的敲门声。我愣了一下,打开门,却见两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铁塔般地站在门口。我有些惊讶,说你们找谁呀?是不是敲错门了?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吴总走了过来。其中一人见状,气势汹汹地对我说,不关你的事,我们找的是他!
看着两个彪形大汉夹着吴总走进吴总的房间,一连串的疑问在我脑海里闪现:这两个彪形大汉是什么人?找吴总干啥?他们怎么知道吴总在我的房间?还有晚上和吴总一道来的神色异常的司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很长时间,也没见吴总过来。我终究放心不下,来到吴总房间,敲门无人应答。打他手机,已关机。
那夜我睡得很不踏实。
第二天早上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打吴总手机。手机通了,吴总说他正在餐厅吃早餐。来到餐厅,一眼瞥见吴总和那两个彪形大汉以及开面包车的司机坐在一起。见我来了,吴总把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上次在电话里说有事找你,是这样的,我现在资金周转非常困难,能不能想办法帮我借点钱?
看着吴总那憔悴的面容和充满了期盼的眼神,我终于明白,吴总极有可能债台高筑,面临困境。而那两个彪形大汉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司机,十有八九是讨债公司的人!
一时间,我呆在那里,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虽然于心不忍,但最终我还是直言不讳地告诉他,这件事真的爱莫能助,希望能够理解。
吴总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
和吴总分手的时候,我见那几个人一直跟在吴总身后。看着秋风中吴总那瘦弱的身影,我不禁暗自发问:这还是当初我认识的那位风光无限、豪情万丈的吴总么?
新闻推荐
近日,合肥市五一小学少年军校预备营课程在该校北操场上正式开营。该校4至6年级的全体学生参加了为期2天的少年军校预备营训练。据悉,该课程是五一小学“出彩少年”课程之一,也是进一步提升少年儿童...
合肥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合肥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