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从火车上听来一则故事:说四川有两兄弟到北京去耍,在公交车上,哥哥说:“下车后,我们先杀到天安门,再杀到中南海!”弟弟说:“要得,我们就一路杀过切。”不想还没下车,就被便衣请到了公安局。刚从局里出来,憋着一肚子气来到天安门广场,哥哥忍不住大声说:“你啷个不开腔哉?”弟弟说:“你都不开腔我啷个敢开哉?”话音未落,又被扭送至公安机关……
这当然是个笑话,有关方言的笑话。这样的笑话还很多,譬如说湖南一个口音很重的乡长到村里作报告:“兔子们,虾米们,猪胰有点辣!不要酱瓜,咸菜太贵啦!”翻译成普通话呢,就是:“同志们,乡民们,注意一点啦!不要讲话,现在开会啦!”
地域不同,方言各异。同样一个“脏”字,东北人说“埋汰”,江浙一带说“龌龊”、“勿清爽”。洗脸,上海人叫“揩面”、“面孔打打耶”;合肥人叫“死脸”,当年李鸿章在京城,就因为“你先死,我后死”,闹出了不少笑话。在我的老家,把玉米叫“六谷子”,把“挑剔”叫“感筋”,把别提了、不想讲或者无话可说称之为“柳感头”。
方言,说起来幽默滑稽。比如重庆话的“哈儿”(傻瓜),“哈宝”(笨蛋),还有意思相近的“哈起一坨”、“哈戳戳”,听起来比这人大傻瓜,效果就不一样。一个“哈”字还可以演绎出许多方言俗语,譬如:“今天我就来陪你哈几圈,哪个是菜背兜,告(较)了才晓得。”哈麻将,即打麻将。“今天不小心摔了一跤,把我摔得好痛啊!”这句话如果用重庆话来讲就很有意思:“今天绊了一跤,把老子疼安逸罗!”安逸是舒服,“疼”和“安逸”本是两个意义相反的词,可重庆人在表达痛苦的时候还不忘把自己调侃一番。
乡音是方言的华丽外套。凤凰卫视《有报天天读》的前主持杨锦麟先生操的就是一口浓浓的乡音,他把吃饭说成“吃患”,把餐巾纸说成“三斤纸”。每次出差归来,同事就笑话他:“老杨,这次是不是坐挥机挥去挥回来的呀?”然而,闽南话并不影响杨先生的节目,他就是操着那一口特有浓郁的方言普通话,嬉笑怒骂,针砭时弊,把个《有报天天读》办得风生水起。
在我的故乡,乡长就是顶天立地的官了。请客吃饭一般要提前一周预约,三请四接还要问清谁谁作陪,然后才给你面子。烟酒靠贡,工资不动,别人递根香烟,他总是要看看牌子才点火。邻居王二爷就是看不惯。有一次,一个开发商拎着茅台和大中华去孝敬乡长,恰好乡长一家人去县城度周末。见大门紧闭,开发商就问坐在隔壁门口的王二爷。王二爷头也不抬,说:“病了!去县医院了。”那人忙问:“什么病?”王二爷说:“什么病?好像是卵泡肿了吧!”开发商惊讶地哦了一声说:“喔唷,很重的罗。怎么搞的?”王二爷不阴不阳地说“怎么搞的,还不都是被你们这些人呵的吗!”
呵卵泡,是偏乡百姓的方言俚语,比起拍马屁、阿谀奉承来,是不是更形象一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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