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署名叫“双季稻”的人,在某网站发了《城南旧事》系列小说。文中提到的人和事,很普通,却倍感亲切。我在后面跟帖:我也有一段做泥瓦匠的经历,每次在岗上的那些老房子顶上捡漏,我都浑身哆嗦,师傅后来让我专门帮人家刷屋里面的墙壁,尤其是婚房,指定让我去,十几个人中,没有人比我做事更加细心。双季稻随即回复:或许您就是我当年的师兄之一?不过真的很感激那段时光,让我从中学到了另样知识。如此一来二去,双季稻给我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
期间,我在书籍和网站游弋,各类文字也赏读了不少,其中圩乡童话的文字再次吸引了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在作者也没和我捉迷藏,他以站内短信的方式告诉我,他就是“双季稻”。那一刻,我欣喜若狂,山不转水转,还是不期然的遇见。只不过,今非昔比,他的文字越来越成熟。超越了以自我为中心的小呢喃,叙说着一些小中见大的道理。最后,我要离开那个我曾经玩的很高兴的地方。他以庐南民工留言:读君辞职信,心下几多迷。春阳正晴好,何忍错此枝。我没有应答,但是我的恋旧情结他应该会懂。
日子过得飞快,逢年过节,我们都会发些祝福的话语。又到了一个暑假,我带孩子去科大看眼睛,把一切安顿好,给他发信息:我在合肥,就是告诉你我来过,你忙你的,不必过来。再听到他消息,是网友流年告诉我的。流年说,张弯要出书了,书名叫《擦拭乡音》。我不知道张弯是谁?流年说,不会吧?你们很熟悉啊。——难道是他?天大的喜事。我对流年说,劳你大驾,问他要本书给我。
时间不长,书就到了我手中。首页是他的简介和亲笔签名。请君子约定好友指正!张遵勇。2015年3月7日。绕了这么多,我才知道,张遵勇就是张弯和双季稻的真名。要书,已经是苛刻,还这么郑重其事,实在让我受宠若惊。那一刻,我没有翻动书的正文。古人晨起读书,往往要沐浴更衣,我虽然没有那么虔诚,但是收敛杂念,端正心思读书却是我极力推崇的。
我是在一个双休日翻开《擦拭乡音》的。那时间,办公室没有其他人,就着一盏清茶,还有一阵阵穿堂而过的微风。第一单元,乡音乡韵……他真的做过民工,还做过小包工头。他的籍贯是庐江县泥河镇天井村,为了生活,为了女儿上学,辗转到了都市。在都市里面随家属卖过早点,自己也做过生意。
看看他所写文章的题目,像《发灶》、《米面》、《锅巴香》……是不是都很本色?尤其《瓜田趣》中塑造的那个梅大,简直让人笑疼了肚子。文中的俚语俗话比比皆是,我边看边用本子记着。“攒钱如积露,花钱如淌水”;“家中兄弟三四个,注定有个搭僵货”;“树不要大,山不要高,矮矮山上有柴烧”……还特别用着重号记下刀鳅和鯵子的写法。
我不是文人,无权对他书中的文章加以评论。我只是透过乡音看到他这个人,他对农村的那些习俗为什么那么清楚?对菜肴、春联、花鼓灯、赌钱的招数等如数家珍。可能那些东西一直都在,就是缺少把它们挖掘出来的人,而张遵勇做到了。感动人的故事并非生死,它就在平凡的一举一动里面。让人牢记于心的并非是佳词锦句,温暖小语也可以。
余光中的乡音乡愁是一枚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张遵勇的乡音乡愁是蓦然回首,过去的一切,都还在。我自己呢?我自己的乡音乡愁是什么?记得,那回我对爸爸说,能不能带我们一家老小回故里?爸爸说,不去了,改变的太多,去了也没有人认识。
我三十几岁的时候写字,编织了一个美好的梦想,说是到了孩子长大,了无牵挂,就会像《京华烟云》中的老爷子一样云游四方,甚至对家里人信口开河,可能找个寺院,就此安生。可是,如今我到了四十岁,却不这么想了,因为我越来越依恋这片土地。
每每听到央视流金岁月的曲子就会感慨万千,现在读着《擦拭乡音》这本书也这样。
去年下半年,张遵勇发了新号码给我,现在想起来,再次感动他的真诚。我们认识了彼此,都在做着文字梦。张遵勇能在短暂的时间里出书,是他勤劳的结果。他在书里面提到了庐江,提到了俗语“一卵二十三”的解释。
透过乡音看到张遵勇。他正在用自己的笔,书写着今世农村最有地气的东西。
新闻推荐
11月8日,庐江县政协委员邢应芝带领扶贫小分队,看望冶父山下村村民组78岁的计生特殊困难马家申,落实健康扶贫有关政策,为他报销了3万多元因病住院治疗的医药费。今年以来,该县政协派出50多个扶贫队...
庐江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庐江县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