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山,一群人,在纵向的时间轴上演绎历史的进程,亦在横向的视野中呈现文明的繁盛。
看山
越是近在身边的文明,越容易被时间遗忘;越是深入血脉的基因,越让人浑然不觉。
紫蓬山,仿佛最熟悉的“陌生人”,她的故事在岁月中飘散成了碎片,往日峥嵘只剩模糊影像, 穿行于都市森林中的我们,忙着拥抱急速更迭的潮流,不再好奇这片土地上曾经的繁华与寂静。
但依然有人不肯马虎对待一方水土上的文明脉络,而想要回答这个问题——我们从何处来。
紫蓬山的历史从1800多年前说起。据守合肥的曹魏大将李典,为了表明自己仰慕先祖,报效国家的决心,李典在合肥西郊的山顶建了一座纪念祠,以纪念自己七世祖李陵,庙取名为李陵庙,而这座山也被百姓称作李陵山。明朝万历八年,李陵山改称紫蓬山。
晚清时期,这里又成了淮军的摇篮,据《肥西县志》记载,在晚清四十年时间,这里走出了参将、总兵到提督(含记名)以上将领1000多人,其中提督大员约300人。淮军作为晚清一支新式军队、晚清政府的国防军,在保家卫国抵御外侮中贡献了巨大力量。
李陵殿于唐朝初年被皇家赐名西庐寺。晚清时期,紫蓬山区袁圩村人袁宏谟,在太平军余杭之战失利后,出家西庐寺,法号通元,在淮军将领周盛传等人的帮助下,通元重修寺院,成为中兴始祖。后来,通过李鸿章等人努力,通元从北京得到皇家刊印的多达万卷的《龙藏全经》,自此西庐寺成为皖中名刹。
一座山,一群人,在纵向的时间轴上演绎历史的进程,亦在横向的视野中呈现文明的繁盛。
紫蓬山区文脉昌盛。清末民初,江苏丹徒人李恩绶受聘于淮军后人周家谦家,做私塾先生。客居紫蓬山下十一年,李恩绶编写了《紫蓬山志》、《巢湖志》、《庐阳辑要》及《采石矶志》,为合肥地区的志书与文化留下珍贵的资料。后来,李恩绶着手编写传统蒙学教材《龙文鞭影》,此书由周家刊印后,风行四十余年。
中日战争爆发后,著名画僧懒悟任西庐寺住持,1957年,贺泽海拜懒悟为师学画。以贺泽海先生为线,纪录片讲述了懒悟先生与西庐寺的故事。贺泽海与弟子重绘《新紫蓬山全景图》,再为紫蓬山留下厚重的历史。
民国初年,自紫蓬山区张老圩走出的张树声之孙张武龄,到苏州定居,兴办了苏州第一所女子学校——乐益女校。后来,张武龄十个儿女成为民国著名的科学家、教育家、作曲家和乐团指挥,特别是他的四个女儿,张元和、张兆和、张允和与张充和,成为民国著名的闺秀,被誉为合肥张氏四姐妹。
而这一切的背景,是紫蓬山兀自美丽的风光。“名不见经传”的紫蓬山,因地处江淮之间,亚热带季风气候带,常绿树种与落叶树种混交,四季皆有美景。紫蓬山区方圆近百平方公里,森林茂密,山环水绕,拥有众多的湖泊和池塘。虽然离城市很近,在群山之间,仍然有不少人迹罕至的洞穴和百年古树。峰回路转,群鸟翔集,执着的镜头记录了那些需要用心去发现的美景。
登山
有人与青山一生相守,从未离去,有人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已衰,他们心中有一份相同的故园情深。
护林员梁军与山数十年相守,一草一木在他的心中都有了情感。
90岁高龄的烈士后人张小璋回乡扫墓,因为难以割舍对父亲、对故乡的深情。
原籍紫蓬山的台胞郭逸民一家返乡定居小团山,兴办小团山香草农庄,那是叶落归根的情结。
台湾首任巡抚刘铭传的玄孙刘学亚先生,讲述了刘铭传最后埋骨大潜山的故事。
所有的归来,都在孕育着更好的出发。新时代里,紫蓬山也不断掀开新的篇章。界心和尚回到紫蓬山再造西庐寺,白云寺当家法师本春和尚一直在为重修寺庙而忙碌,安徽省水上训练中心储友勇力拼金牌,马号号辞去公职成为观鸟会的一名专职工作人员,把自己最好的年华献给最喜欢的事业……历史与现实交织,个人与时代相融,故园情结刻画着紫蓬山的古老,而今日“登山”的人们展示着紫蓬山的青春。
山路没有捷径。但曲折蜿蜒、看似艰难的路,只要一步一个脚印,走起来也并不那么难。于电视纪录片匠人们而言,《紫蓬山》也是一座必须全力攀登的“高峰”。为了拍摄到紫蓬山秀美的风光,剧组几乎走遍了紫蓬山区方圆一百平方公里的每个山头和湖泊;为了拍摄到唯美的画面,摄制团队冒严寒战酷暑;为了拍摄雪后西庐寺美景,剧组提前一天住进庙里,与僧人同吃同住,在寒冬的凌晨时分起早架设机位,等待日出;为了拍摄紫蓬山新春庙会香客凌晨祈福的场面,剧组在西庐寺蹲守,连续拍摄了二十多个小时。每一个精美的镜头,都来之不易。
当智慧与情感陪伴左右,这一条山路,纵使再崎岖,也不怕受磨砺。
□刘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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