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八月初,再过些天就是公公七十大寿。听说小姑子已帮老爸买好了一套衣服和一双皮鞋,小叔子也已为老爸订制了一个三层的巨型蛋糕。作为长子长媳的老公和我商量,决定给衣食无忧的老爸老妈送上北京双人三日游,了却老爸一直想去看天安门的心愿。
跟老爸老妈商量,他们体谅我们才买了新房子,经济不宽裕,推说年纪大了出行不便,不愿去,我们只好作罢。可老爸的寿辰吉日已越来越近,到时送什么礼物呢?我和老公都犯了愁。
又一天,我看到老爸饭后靠在沙发上,老花镜滑到了鼻翼,认真地读着报纸。对呀,我已有多篇文字见诸报端,何不利用自己所长,写一篇文章,作为礼物送给当了一辈子中学语文老师的老爸呢?那样既可以让更多的人为老爸生日祝贺,也可以让报纸的墨香与蛋糕的奶油香交相在家中飘荡。
说干就干,当晚我就一挥千字小文《古稀老爸》,投给了当地报纸《巢湖晨刊》,并给认识的王编辑特意留言,注明此文是送给公公七十岁生日礼物,恳请他准时在八月十三日刊出。之后的几天,我早上一打开电脑,第一件事就是浏览《巢湖晨刊》电子版,那份焦灼盼望的心情一点儿不亚于第一次投稿。终于,老爸生日的当天上午,我拿到了散发着墨香的《巢湖晨刊》,"百姓纪事"栏赫然刊出了我的拙文《古稀老爸》。晚上到公婆家去的时候,除了老公手上提的两瓶酒,就是我包里那张整整齐齐折着的报纸。
小姑子、小叔子两家先我们到了,老爸、老妈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菜,大人小孩十多口,围坐在宽大的餐桌旁,小孩子们用饮料轮番敬爷爷奶奶,我们儿女个个双手捧着酒盏伸长胳膊逐一向二老敬酒。一屋的热闹,一家的笑语。当生日蛋糕上点燃七根彩色蜡烛时,头戴寿星帽的老爸,很虔诚地闭上眼许着愿。我从包里拿出报纸,翻开登有我文字的那一版,轻轻递到老爸手中,说是我给他特意准备的一份礼物。老爸睁开眼,往上托了托老花镜,嘴巴里念念有词,声音渐大,最后竟然像又回到讲台上朗读范文,抑扬顿挫……
其实,我的文章写的都只是日常生活的老爸,一个过早失去了父亲的儿媳对他的敬爱。孩子们跳着笑着,说我写的就是他们心中的爷爷,慈爱又严厉,乐观且宽容。
很多天过去后,再次去公婆家,帮婆婆换装被套,居然在老爸的枕头底下看到了那张叠得有棱有角的报纸。我把它拿在手中,对婆婆摇了摇。婆婆说:"你爸天天晚上都要翻出来瞅瞅呢!那天他的老同学来了,还拿出来让他看。"
我知道,老爸老妈他们这个年岁,最开心的已不是有吃有穿,而是精神的愉悦。在老爸的心目中,我的礼物才是最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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