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前,我从永明小学毕业。那时候,不懂得离别的哀伤,只知道可以痛痛快快地玩上整个暑假。没想到,白驹过隙,不仅很多当时的小伙伴再也联系不上了,而且很多老师也想不起来了。
20年后,我重游母校,尘封的记忆,慢慢翻页,不停地地在脑海深处检索往事。
母校地方不大,功能齐全——操场、图书室、舞台、运动设施、食堂、假山、教学楼、办公楼,样样俱全。听说母校在1993年之前,因附近的居民在操场上放养鸡鸭,臭气熏天,被称为“鸡屎学校”。后来,吴丽芳校长上任后,加强管理,我们才有干净的校园就读。
母校的老师爱生如子。如郑铁萍老师经常在放学后带后进生到家里免费温习功课,了解思想,鼓励上进,在工资菲薄的年代,她还给学生蒸肉包子吃;陆余伟老师写得一手漂亮的钢笔字,为了提高学生对小升中考试的信心,逐个教学生写好自己的名字;覃世杰老师经常利用周末时间,组织学生开展课外活动,开拓眼界。还有很多的事迹,可惜都遗忘在不经意间了。
母校的活动丰富多彩。二年级时,班主任组织学生去东湖公园秋游,在拱桥上合影留念。这张凝聚着全班同学欢声笑语的照片,竟成为我小学时代唯一的纪念物。后来,吴校长挑选30多名学生组建鼓号队。我是大鼓队的,左手扶着挂在胸前有我大半个人高的大鼓,右手抡起锤子,按照鼓谱“哒哒咚、哒哒咚、哒哒咚哒咚哒咚”地敲个不停。小鼓发出“沙沙”的黄豆掉落声,长号饱满而嘹亮,小号清脆而高亢,配合帅气的红缨指挥枪,合奏出欢快的童年乐章。遇到重要节日或庆典,鼓号队应邀出场演奏,把永明小学的名号传得更远、更响。
吴校长还成立了“红领巾图书摊”,派出少先队员,在老师的带领下,在周末的上午,将图书室的书籍拿到火车站,供候车的旅客阅读,消遣时间。这样,既服务了群众,又能将闲置资源利用起来,还宣传了学校的名声,一举三得。我担任图书管理员,非常喜欢看书,多次参与活动。到了车站,我摆放好图书就拿起书,爱不释手地看起来,忘记向旅客介绍活动的主旨。旅客也不客气,看见感兴趣的就看,听见广播声响就放下书。嘈杂的候车大厅里,传神的“贵港八景”壁画下,一个小角落,几个人捧着书,宁静而温馨。
我就读的1993年至1999年,母校逐步壮大。招生范围除了所在的永明社区,还吸引了震塘社区,再远一点的港务所、大米厂、粮库等单位,也在辐射范围。1996年底从南丹县搬迁到八一社区的贵港监狱子弟,照单全收。那六年,母校设置了多媒体教室,新办了幼儿园、油坊,新建了办公楼、宿舍楼,学生越来越多,教学成绩越来越好。
然而,随着城市中心的转移,老城区逐步衰落。大圩的菜农不再挑担来永明市场。年久失修的东风路不再繁忙......附近居民的孩子选择去更远但更好的学校。母校的容颜还保持着我毕业时的样子,只是笑声越来越淡。几年之后,这所百年老校可能就要因为生源太少被撤销了。
毕业20年后,我带着女儿来到母校,站在校门前说:“这是爸爸以前读书的地方。”
女儿问:“爸爸的老师呢?”
是啊,我的老师呢。听说吴校长后来去过荷城小学、西江小学任教,准备退休了。毕业班班主任陆老师当年是刚分配来的年轻人,在永明小学一路提拔至校长,后来去了南平小学,如今在贵城学区办公室上班,已是两鬓斑白。我很想念他们,也关注着他们,但是想到自己没什么成就,老师很可能不记得这个学生,感觉没有脸面去看望老师。趁着毕业20周年这个机会,我发动十几个恢复联系的同学,晒出生活照,写上祝词,集成相册,鼓起勇气送给毕业班班主任,圆了这个做了20年的母校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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