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全市1978年以后出生的(40岁以下)正在进行文学创作而且有创作潜质的青年作家、作者有96人,再加上50后、60后、70后大概有一百多人在写作。可是我们没有冒尖人才,没有创作成就特别突出的作家。这就是我们的差距,而且是明显的差距,希望大家都跟我一样有危机感,有紧迫感。转眼之间今年一年就要过去了,今年以来我陷入各种繁忙的业务、公务、琐事、杂事,到现在长篇小说没写完,只写了两个短篇,一个短篇已经发表,一个短篇在等消息。年初列出的经典名篇没有读完,要看的碟子没看完。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恐慌。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恐慌这种心情。大家不要以为自己还年轻,有的是时间。一年的时间过去得很快的,我们很容易就老了的。凡一平老师像你们这个年纪时就已经是著名作家了。
以我个人的体会,要在创作上取得成功,第一是阅读,大量地阅读。我们河池很多作家为什么没有成功,就是因为读的书太少了。最近三个月以来,我强迫自己读了几部作品:爱尔兰作家贝克特的《马龙之死》,智利作家波拉尼奥的《智利之夜》,美国作家威廉斯的《屠夫十字镇》和爱尔兰作家托宾的《大师》,眼下正在读卡尔维诺的《困难的爱》。阅读很累也很痛苦,尤其是阅读外国作品相当痛苦,读不下去。我是抱着一种态度读下去,就是要看他怎么写下去,他最后是怎么收尾的。这种态度很简单,但很现实,很管用。作品读多了,你的感觉就大不一样了,你对语言的掌控就大不一样了。阅读决定你的格局,阅读量不够,阅读面太小,注定你的格局很小很低。第二是定位,给自己一个创作定位,写诗、写散文、写小说,写报告文学,还是写其他什么。你不要样样都来,要当专家,不要做杂家。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像尼采那样既是哲学家、语言学家、评论家,又是诗人、散文家和作曲家。那是天才,天才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从目前河池文坛来看,我们缺乏报告文学作家、儿童文学作家、评论家。在座的青年作家中写小说的也不多。我们应该以类型化作家来定位自己,对自己的创作进行评估和定位。我们真正的网络作家也很少,名气也不够大。作为少数民族地区的作家,我们在进行少数民族文学创作方面,还远远做得不够,无论是作品题材的挖掘,或者深层次表现少数民族题材的作品,都是做得不够。还有主旋律题材的作品,我们都写得很少很少,作品的分量很轻很轻,拿不出手。这方面我们要向云南的作家学习。第三是坚持。12年前的2006年12月3日,我们曾经在大化召开过全市文学创作座谈会,当时凡一平老师专程前来传达中国文联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中国作协第七次全国代表大会精神。那次座谈会,全面分析全市的文学创作情况,提出了一个奋斗目标:就是河池本土作家的作品要“跨长江、过黄河”“上大刊、上名刊”。那次座谈会之后,有10位作家实现了作品“跨长江、过黄河”的目标。今天这次会议之后,我希望在座的各位青年作家,能够超过当年的我们,再有10个甚至20个作家的作品“跨长江、过黄河”。俄国作家契诃夫说:这个世界有大狗,也有小狗。大狗叫,小狗也叫。大狗小狗都在叫,叫是上帝赋予他们的声音,以证明他们的存在。小狗不应因为大狗的存在而惶惑,小狗只要大声叫,同样也能叫出自己的一方地盘来。叫的时间长了,小狗也就变成大狗了。不要以为小狗都是土菜狗,说不定当中就有藏獒,就有牧羊犬、斗牛犬。有的人说,我们生活在农村在乡镇在小县城,小地方很难出大作家。可是你们知道吗?凡一平老师的长篇小说《跪下》是在都安县澄江乡卫生院写出来的。东西老师《没有语言的生活》是在金城江纪念碑脚下写出来的。田耳老师的《一个人张灯结彩》是在他家乡的湘西小镇写出来的。大作品不是一定要在大地方才能写得出来,在上海滩能写出《繁花》,在澄江河畔同样也可以写出《跪下》。关键要坚持写,坚持写下来,终究会成功。上个世纪80年代河池文坛曾经冒出不少很有潜质的文学青年,他们都曾发表过不少作品,有的已在广西文坛有了一定的名气,但如今都已销声匿迹,不知下落,为什么?就是没有坚持写下来。希望大家一定要坚持、坚持、再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各位青年作家朋友,新时代河池文学创作的集结号,已经吹响,让我们从世界第一深弄出发,沿着红水河畔一路高歌猛进,从大山走向大海、从高原迈向高峰。
潘红日,笔名红日,瑶族,广西都安人,中国作协会员。主要作品有《述职报告》《驻村笔记》《同意报销》等,曾获《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优秀中篇小说奖、广西文艺创作铜鼓奖、广西少数民族文学创作“花山奖”、广西年度作家奖、《广西文学》·“金嗓子”青年文学奖等。现任河池市文联主席,广西作协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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