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妈最在悉心照料久病的家公□ 黄 格 陆荣斌 文/图

26年前，她和丈夫一起照顾患病的家公；16年前，她一边照顾瘫痪在床的家公，一边为医治丈夫的伤病奔波；6年前，她开始独自一个人撑起一个家庭，只为家公能吃饱穿暖、为家人能过好日子……

她，1960年12月出生，壮族，小学文化，一个普普通通的村妇，身体力行“以孝为本，以德为人”的至德要道。

她就是大化瑶族自治县乙圩乡乙圩村拉社屯的覃妈最。

他是我们的父亲

1978年，家住大化县羌圩乡那良村的覃妈最，嫁给了乙圩乡乙圩村拉社屯的覃文艺。婚后的小两口幸福恩爱，和鳏寡的父亲及三个年纪尚小的弟弟妹妹和睦相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人过着虽然贫穷却幸福快乐的日子。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1987年，也就是覃妈最生下第三个孩子后的第二年，家公覃大才在一次帮人家建房子搬运砖头的时候突然摔倒，不省人事。覃妈最和丈夫覃文艺立刻叫来当时村里仅有的一部拖拉机，把老人送到邻近的巴马瑶族自治县人民医院救治。辗转医院治疗了1年多时间，老人脑偏瘫还是无法治愈，只能回家护理。

在老人住院治疗期间，夫妻俩互相支撑着，一边照顾瘫痪在床的病人，一边照顾家里的弟弟妹妹们和3个孩子。作为丈夫，覃文艺知道妻子嫁过来就没过上一个安逸的日子，心里很愧疚。覃妈最笑着安慰丈夫，你的父亲不就是我的父亲吗，他是我们的父亲，我和你一起好好照顾他，让他安度晚年。

那些年，覃文艺做点小生意，搞淡水养殖，有一些收入；覃妈最起早贪黑，操持家里家外，一边和丈夫照顾家公、照看年幼的孩子们，一边揽下大部分农活。他们凭着年轻力壮和勤劳的双手，共同经营家庭，日子过得艰辛而幸福。

不能卖掉的耳环

1998年的某一天，覃文艺发动柴油机时，不慎失手让摇把猛烈撞击腹部，造成胃出血。从此，覃文艺成了医院里的常客，劳力活也做不了了，这给原本就艰难的家庭雪上加霜。沉重的负担，像红水河畔凝重的大山一样，又如静静流淌的河水持续着。

家里的顶梁柱病倒了，并且又多了一个需要照顾的病人，覃妈最能挺得住吗？当时，移民的生活都很困难，邻居亲戚都帮不上什么忙，大家对覃妈最都表示不同的怀疑，甚至觉得她会一走了之。可是，白天，人们发现，有个身影忙里忙外，顾不上跟别人打一声招呼、聊上一句话，有时头发也来不及梳理一下；夜里，在星光闪烁的河面上，人们总会看到一叶扁舟漂浮着，那甩开渔网的身影洒脱有力，不知疲倦；雨天烈日里，别人会闲逸地在屋檐下谈天说地、饮酒嬉戏，而那个背影依然匆忙闪现在天边地头、在水上码头……覃妈最没有吓倒、没有退缩，而是以更大的勇气和更广阔的胸怀担起这个家庭。

那时，两个小叔已经长大，先后外出打工。他们在外辛辛苦苦奔命，也仅仅能养活自己，并不能帮家里一点什么忙。可是，对覃妈最来说，这已算是减轻了不少负担。

覃妈最还要操心的是小姑。毕竟是小女孩，她需要有人帮助她。1985年夏，小姑想进巴马水泥厂工作，但必须以入股的方式交2000元给厂里。2000元，不说覃文艺这样的家庭，当时对库区移民的大部分家庭来说都是一个吓人的数目。然而，为了小姑未来的生活，覃妈最一而再再而三地拉下脸面求这个亲戚那个亲戚一点点地筹借，满足了小姑的愿望。

可是，总是往好处想的覃妈最哪里能想到，生活总是不断给她出难题。覃文艺不忍心看着妻子一个人忙里忙外，也拖着孱弱的身体干活，这就导致他的胃经常性地出血，每次都是大口大口地把血往外吐，吐完就不省人事。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的丈夫说什么也不愿意治疗。他总是认为自己的这个病不是很严重，要不了人命，忍忍就会过去的。他知道家里没有什么钱了，不想因为自己给这个家增加更大的负担。而覃妈最要他一定治病，也不给他干活了。丈夫听从了她的劝告。

有一次，丈夫住院预付的治疗费用仅剩300多元了。覃妈最不想再麻烦别人了，便想到拿自己佩戴的耳环去换钱。那副耳环，是覃文艺送给她的结婚礼物。覃妈最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丈夫，丈夫坚决不同意，说：“这是我买给你唯一的一件东西，虽然不贵，但你一定要留着，这样我内心才会好受些。”

覃妈最口头同意，背地里却偷偷拿着耳环到街上去当，一问，才知道也就能拿到两三百元。她想，丈夫说得对，耳环一定要戴着。现在，她依然戴着，一讲起耳环的事，她脸上便浮上幸福的笑容。

说不完她的好

2007年，覃文艺终于忍受不住病痛的折磨，撒手人寰，离开瘫痪在床的老父、还未成家的两个弟弟、三个都没能读完初中就辍学打工的孩子以及和他相依的妻子。临终前，他拉着妻子的手，无语凝噎，最后只断断续续说了一句：“帮我照顾好父亲。”知夫莫如妻。覃妈最坚定地说：“你放心，他就是我的父亲，他们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穷是穷，但我能吃干的，他们就不会喝稀的，我喝稀的，他们就不会空着肚子。”

丈夫走后，覃妈最倍加用心地照顾着家公。她每天坚持去跟别人打零工，夜晚下河撒网捕鱼。每次进门后，她总是先到老人床边忙碌。在家里，丈夫生前用竹子做了一个特别的通往卫生间的扶道，让老人能自己上卫生间就自己努力去做，这是老人默许的。

老人人高体重，丈夫在的时候，还能帮覃妈最的忙，如今丈夫走了，两个小叔和自己的三个孩子都在外地打工，没人帮忙，一切就得靠自己了。刚开始的时候，覃妈最确实感到很难为情。毕竟，自己是儿媳，多有不便。可她心想，他就是我的父亲，女儿服侍父亲有什么好难为情的。久而久之，她也就习以为常了。家公说不出话，然而他心里明白自己给家庭带来的困难，尤其在儿子离开人世之后，所以他越来越烦躁、越来越“不听话”。

覃妈最总是设身处地为老人着想。只是，让她头疼的是，家公因为年纪的增大，出现神志不清甚至言语不清的状况增多。曾多少次，覃妈最收工回家，一进家门，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她跑进家公屋子一看，本来干净整洁的蚊帐被老人撕得七零八落，而且沾满了老人自己屙的屎，所有的都一塌糊涂。覃妈最看了直犯恶心。她问老人，怎么这样？老人不以为然地对她说，这是泥巴啊。覃妈最听了哭笑不得，只得默默地忍受着，帮老人换洗。当她做完这一切，喂饱家公，轮到自己吃时，已咽不下一口饭了。然而，覃妈最每次出门，还是要叮嘱老人安心在家，才匆匆出门干活去。

邻居都说，覃妈最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我们做不到的事她都能做到了，真不容易啊。

由于覃妈最的精心照料，老人的房间、被褥和身子一直保持着干净。老人卧床多年，后背没长过褥疮。

覃大才的弟弟覃大安说：“要说嫂子照顾这个家的艰辛，谁人不动情流下眼泪，要说她的好，真是说不完。”

……

在村里人的眼中，覃妈最就是一个好女人、好儿媳、好嫂子、好母亲，勤劳贤惠，什么事总是先想到老人、孩子，唯独想得最少的是自己。多少年来，她没买过新衣服，穿的都是亲戚邻居送的半新旧衣服；她每次买肉买好东西回家，自己总是舍不得吃，而是先张罗着给老人、小孩吃。

现在，覃妈最的女儿出嫁了，两个儿子在经济上也能帮着她一些了。她正在一点一点还她这么多年来因为医治家公和丈夫以及建房欠下的债务。

有人问她，这么多年来是什么支撑着你走过来的？覃妈最淡然地说：“生活再苦再累，都是慢慢过、慢慢挪，总会过去的。”是的，纯粹的覃妈最有着宽阔无边的爱，在她身上散发着人性美丽无比的光辉。

新闻推荐

他山之石 可以攻玉 ——市党政代表团赴柳州桂林来宾考察学习综述 本报记者 李盛勇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为学习借鉴柳州、桂林、来宾三市工业化、城镇化、旅游产业和现代农业发展经验，加深兄弟市之间情谊，与柳州、来宾深化“柳来河一体化”...

巴马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巴马瑶族自治县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