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伦：一个扣人心弦的艺术形象

段纪刚近日，汉中市歌舞剧团请了中国十大戏剧导演大师之一的陈薪伊，要排一出关于东汉蔡伦的戏，剧种初定为“话剧交响剧诗”。此事让人振奋。《蔡伦》剧目的打造，是汉中市对“两汉三国”地域文化弘扬和继承的一个重大举措，是汉中市戏剧能够大打“翻身仗”的一个契机。

汉中市歌舞剧团此次打造《蔡伦》剧目，选材选对了。这首先是因为剧中一号人物蔡伦是国际、国内重量级的人物，就目前所掌握的情况来看，还无人将历史人物蔡伦及发明造纸术的历史事件成功地搬上戏台，进行高台教化。汉中市洋县龙亭是造纸术发明人东汉蔡伦的封地、葬地、造纸实验地及其造纸术的发祥地，在世界文明史上占有着一席之地。作为汉中人，与蔡伦最为亲近；我们得天独厚。我们不写谁写？我们不演谁演？应该把这个极为重大的题材进行挖掘、考究和创作，坚信，我们完全有可能搞出一台让全国乃至海外演艺界刮目相看的好剧，完全有可能搞成一个对观众起到醍醐灌顶般作用的艺术作品。

《蔡伦》剧目应该很有“戏”。这是因为历史人物蔡伦很有“戏”，剧中一号人物蔡伦也应该很有“戏”。历史人物蔡伦和他的一生本身就极富于戏剧性，在塑造蔡伦的艺术形象时，完全有可能驾轻就熟。

我们应该给汉中人民、给全国人民奉献出一部怎样的《蔡伦》剧目呢？我以为，一号人物蔡伦应该被牢牢地锁定在“造纸术发明者”这一身份之中，我们应该大演特演、大唱特唱他的“首创”精神，大演特演、大唱特唱这位中华民族“创造”精神的代表人物。

当然，塑造人物需要在丰富上下功夫，人物形象应该是立体的形象。蔡伦之所以能够研制出亘古未有的纸张书写材料，能够发明一整套完整的行之有效的造纸方法，说明他心灵手巧，善于思考，而且勇于实践，吃苦耐劳。他反反复复地寻求合适的造纸原料，实验造纸的技术环节，屡败屡战，痴心不改，这又说明他矢志不渝，百折不挠。蔡伦的造纸术发明，实质上是职务上的发明。他凭借自己任尚方令的职务之便，是在完成朝廷交给的任务。所以，在他实验和发明造纸的整个漫长过程中，他身负皇权的压力与猜忌，且应对着朝中大臣的讥讽与嫉妒，但他都直面了。他像一颗铜豌豆一样，砸不烂，压不扁，心底无私，英勇无畏，这种无私无畏的品德是成就蔡伦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蔡伦还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学者”。何以见得？史书上说他组织领导学者在国家图书馆“东观”雠校家法，所以蔡伦形象中应该有治学严谨、思维缜密、谦谦君子的成分，由此我们可以推想，他的形象应该是一个学者型的风度非凡的形象。蔡伦的这些美德，若在剧中得到淋漓尽致的表达，则会使逝去两千载的人物栩栩如生。但因为戏剧的时长所限，在剧目演出的短短两小时左右的时间里，要充分表达蔡伦的这些美德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还应抓住他的最重要的美德，即“创造”精神，以其他美德辅之，来塑造这位发明家的形象，亦能达到我们预期的效果。

相信，只要我们的编剧、我们的导演、我们的演员、我们所有的工作人员同心同德，着力塑造剧中主人公，以人性主导情节构建，匠心独具地铺陈环境，坚守文化自信，既忠于历史，又不拘泥历史；既传统又时尚；既沉稳又有青春的活力，我们肯定能够塑造出一个扣人心弦的蔡伦艺术形象。我们会成功的。

陈薪伊导演为此《蔡伦》剧目制定了三个目标：一是冲刺中国第十六届戏剧节，二是力争入围第十二届中国艺术节，三是在国内和国外巡演。笔者借此文预祝陈导的目标实现，预祝《蔡伦》戏风生水起，壮我天汉，扬我国威。

（作者系中国造纸学会造纸历史委员会委员、汉中市蔡伦文化研究会会长、副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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