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卫刚几只灰雀在树枝上扑闪着翅膀,叽叽喳喳的叫声将无边的寂静撕扯开来。煦暖的风缓缓地吹着,用它强大的愈合力将寂静重新抚平。
六月的西乡县麂子寨,草木正倾吐着层层新绿。自山脚而上的碎石小道,在芳草间蜿蜒着,经盛夏的阳光一抚摸,立即变得美丽而缠绵。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何其短暂,唯有它是永恒的。它也许目睹过成群结队的麂子在林间自由自在地穿行,也许目睹过从天而降的白云,被临崖处鱼池中的鱼群撕扯着,慢慢下沉,也许目睹过大歇村那名地下党员被国民党围搏时宁死不屈的身影。巴掌大的地方虽不如古代的竹简写满了历史的旧迹,但倘若将林间的每寸色彩全部攒集起来,不知该是怎样一幅恢宏的画面?
太阳挂在远远的树梢上,乍长乍短地激射着红光。风微微地萦绕在山尖草坡,刚一停歇,于是,虫儿呢喃,鸟儿鸣叫,它们一起将金秋的和弦推向高潮。它们实在比人类高明很多,把窝筑在山上,而山又被周围的树层层簇拥着,城市的纷扰便入不了它们的耳中。渴了有泉水解渴,饿了,山下的低洼处有吃不完的三餐,它们飞来飞去,却总不离开麂子寨的范围。在山上,于是,禅院里那棵四季葱绿的大树便长得硕大无比,健壮的身子,高高的枝桠,葱绿的叶片,簇拥着,伸展着,让寂静柔美的麂子寨有了铮铮铁骨的雄风。
那树叫香橼树,那寺叫凤祥禅寺。禅寺的山门虚掩着,斜斜的阳光扑洒下半墙树影,风移影动,珊珊可爱。闲门向山路,深树古禅堂,说的就是这种地方吧。我沿着围墙,走了几圈,也无法将麂子和这个地方连在一起。友人说,麂子寨实际上是寄子寨的谐音。三国时魏国名臣司马懿路过,将儿子寄养于此,所以这地方叫“寄子”寨。说完,两人相对而笑,谁都不点破它,笑声里传达出对历史难得的理解和宽容。
山尖靠东有一池,早年清澈无比,有游鱼,旱不干,涝不溢。现在水干了,低洼处打了一口井,供游客吃水用。山尖西头原有一座古塔,后遭破坏,只剩下些残砖碎瓦泛着些惨白的光。只是一刹那,麂子寨的肌肤就触碰到我的肌肤,麂子寨的历史就接通了我的思绪。从某种意义上说,看风景是人对生命的抒发和挽留,是对历史的回忆和反省。
周围的生灵似乎早已认可了这一切。大树虽不能语,却识得春天最初的气息。灰雀嗅出空中的稻花香,就会在枝桠间蹦得老高,瞅瞅我们,一翘身子,又蹦进了草丛中。末了,还是那煦暖的风,穿过山尖草坡,再次将我们和麂子寨愈合抚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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