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美的马桑树

边清学

在陕甘川三省交界处秦巴山中的宁强县，海拔800米左右，常年气候湿润，动植物资源十分丰富，既有禹宫古桂、双株银杏、红豆杉这样的名贵珍稀植物，也生长有松柏等这些能做栋梁和家具的上好树木，在一些沟沟坎坎、荒山野岭还生长着木质软散，中间空心，高不过三尺，粗不过镰刀把，开絮状的小花，结着绿豆般大小的红果，俗称马桑果的一簇一簇赭色的乔木，这就是马桑树。马桑树它给人的感觉既无经济价值，也无观赏性，就连烧柴几乎也无人用它，人们在田边地头看见它，认为挡路，往往用刀连根砍掉，抛弃一边。

在我这一生当中，马桑树给我留下了深刻的记忆。那是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家里穷，当时阳平关古镇上家家户户生活条件都差，上山砍柴的人也多，每到星期六和星期天，只要天不下雨，我都要沿嘉陵江捡柴或上山砍柴。捡柴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做饭、取暖全靠这些柴草。现在的人不知道，当时上山砍柴十分不容易，往往是天不亮，拿上镰刀，带些杂粮锅巴或剩饭当干粮，腰间缠上捆柴的绳索，呼朋唤友，结伴而行。上山砍柴，有人胆大，砍些青木冈木，胆小的砍些杂木，但这些柴禾如被生产队的人发现，不但背不回家，有时候镰刀等还被生产队的人没收。马桑树多，别人看不上，我又不用跑很远的路，只不过必须晒干后才能烧得燃。

马桑泡味道酸甜可口，马桑果酒也是普通百姓之爱，但马桑泡不可多吃，马桑果酒不能多喝，否则会导致中毒。

马桑树在现代人眼中，是点不燃的杂木，但我一直对它情有独钟，在我心中马桑树也是栋梁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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