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谈“三国”那些事儿（十九）

□罗学闰

诸葛亮这么牛的人，都不是司马懿的对手，更不要说公孙渊了。司马懿真是“神算子”，他回答曹叡的问话说：去的路上一百天，战斗一百天，回来一百天，修整六十天，刚好一年。238年8月底，司马懿在辽河边砍下了公孙渊的脑壳，平定了辽东，彻底消灭了“第四国”。待司马懿凯旋洛阳，历史的年轮就接近公元239年了。司马懿平定辽东，是他军旅生涯中最浓墨重彩的一笔，而“襄平屠城”也成为他人生最大的污点。据载，大功告捷时已是秋八月，辽东已经开始飘雪，士兵们饥寒交迫，请求发放棉衣，而司马懿却不同意。《晋书》的记载是：“时有兵士寒冻，乞襦，帝（司马懿）弗之与。或曰：‘幸多故襦，可以赐之’”。帝（司马懿）曰：“襦者官物，人臣无私施也。”有史家分析说，司马懿可以肆意屠城，而对士兵刻薄寡恩，是司马懿做给魏明帝曹叡看的“手段”（恶名我背，好事你做）。这样的分析有道理，充分体现了权臣的“生存智慧”。这样的生存智慧，对于司马懿来说，运用得十分巧妙。诸葛亮唱“空城计”，吓跑了带着大军的司马懿。司马懿真看不懂吗？其实是假装看不懂，他的心里装着“存敌存己”的大智慧呢！

（九）“三国”时期你争我夺的“重灾区”

读过《三国志》，看过《三国演义》，你会发现有三个地方是战争的“重灾区”，一个是荆州，一个是汉中，一个是合肥。

诸葛亮《隆中对》说：“荆州北据汉、沔，利尽南海，东连吴会，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国，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资将军，将军岂有意乎？”鲁肃给孙权的设想是：先取荆州后取益州，和曹操南北对峙，最终消灭曹操建立霸业。曹操也不傻，有了荆州就更方便对蜀汉和东吴“下死手”。

荆州在当时被称为“天下之腹”，赤壁之战就是在荆州打的，“三巨头”唯一一次会见也在荆州。前文已经说过，赤壁之战，奠定了“天下三分”的格局，集中表现在魏蜀吴“三分荆州”。战后，荆州被曹孙刘（那时还不叫魏蜀吴）三个人瓜分，曹操占有南阳郡以及江北的江夏郡，孙权占有南郡和江南的江夏郡，刘备则独占长沙、零陵、桂阳、武陵四郡。对刘备来说，荆州四郡是他人生第一块“根据地”。著名的“借荆州”，其实借的是“南郡”。孙权为什么要借荆州给刘备？有史家分析是孙权想“避开曹魏的兵锋”（不想直接面对曹操）。

三个政权（曹孙刘）皆屯重兵在荆州，这样的地方就像一个“火药桶”，荆州多战事也就“在所难免”。赤壁之战，孙刘联盟击败了曹操八十万大军，大概是荆州史上最大的一场战事。围绕荆州，曹孙刘三家“联袂演出”了两场历史大戏。一是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刘备得到益州（孙权也想得益州），孙权就讨要南郡，刘备“赖着不还”，双方剑拔弩张。曹操就出来“解围”（进军汉中），汉中是益州的“桥头堡”，刘备担心益州有失，便跟孙权罢兵言和。这个“言和”结果是：刘备被迫让渡在荆州的部分利益，把自己的荆州四郡，湘江以东的部分割让给孙权，只保留湘水以西的部分。二是建安二十四年（219年）关羽奇袭襄樊，水淹七军，擒获于禁、斩杀庞德，威震华夏，曹操想迁都以避其锐。曹魏告急，孙吴就出来“帮忙”（派吕蒙偷袭），关羽腹背受敌“败走麦城”，孙权把关羽的头装在木盒里“快递”给曹操。这次战争，蜀汉被彻底“赶出荆州”。

在三国争战的历史上，也只有荆州才是三家参战，其余的战事都是“两家对垒”。论战争的频繁程度，荆州远不如汉中。汉中原是张鲁的地盘，东邻曹魏、南邻益州（刘璋）。建安十六年（211年），益州牧刘璋听说曹操遣兵向汉中讨伐张鲁，采纳张松“迎刘备以拒操”的建议，派遣法正将兵迎刘备。所谓“请神容易送神难”，刘备毫不客气地鸠占鹊巢（益州易主）。汉中是一个战略枢纽，地处在大巴山与秦岭之间，又有汉水从中流过，东西绵长，往西可通陇右，往东可通南阳盆地，而由南阳盆地北上可入中原，南下可入荆襄。对于曹魏来说，汉中是进入益州的“方便之门”，对于蜀汉来说，汉中是防护益州的“生命之门”；接着，刘备和曹操为了争夺汉中“大打出手”。建安二十二年（217年），刘备派大将马超、张飞、雷铜、吴兰攻打下辩，结果雷铜、吴兰战死，马超、张飞败逃，刘备初战不利。第二年，刘备坐镇阳平关指挥作战，曹操也亲临前线，两军进入相持阶段。次年，蜀军定军山大捷，黄忠斩杀夏侯渊，蜀军一战定乾坤，赢得了汉中之战的最终胜利。汉中有了归属，但战火仅消停了十年。蜀汉建兴六年（228年），诸葛亮听说曹休败亡在东吴战场，魏兵东下，关中空虚。这个利好消息，点燃诸葛亮“北伐的激情”，先后“六出祁山”，累死在“五丈原”。姜维接过“北伐的旗帜”，多次把汉中拉入战争的泥潭。

汉中是蜀魏的边境，交战双方是曹魏和蜀汉，东吴和曹魏的主战场则是江淮地区的合肥。建安五年（200年），孙策攻下合肥，命顾雍镇守，合肥成为江东军事重镇。次年孙策遇刺身亡，合肥的“产权人”变成了曹操。作为曹魏与东吴对垒的“桥头堡”，曹操将它打造得固若金汤。建安十三年（208年），赤壁的战火刚刚熄灭，孙权就御驾亲征合肥。吴军久攻数月，却未能破合肥城一砖一瓦。见曹魏援军已到，孙权只好无奈地撤回。建安二十年（215年），曹操挥师汉中，合肥守军不足万人，孙权又打起“小算盘”。东吴于陆口屯兵十万，剑指合肥。合肥城中虽然只有数千士兵，但镇守合肥的大将却不可小觑，分别是张辽、李典、乐进（三国名将）。吴军围城半月都没能“得寸进尺”，军中又闹起了瘟疫，孙权无奈班师回朝。张辽见孙权撤军，亲率数百轻骑（800勇士）截杀，于逍遥津大破吴军。张辽威震逍遥津，如果不是张辽“认不到”孙权相貌，恐怕孙仲谋就要坐“曹魏的班房”了。曹丕在诏书中也高兴地说：合肥之役，辽、典以步卒八百，破贼十万，自古用兵，未之有也。但是，孙权依旧“不死心”，之后又三次试图夺回合肥，可惜均无功而返。三国时期，合肥城经历了近十次大小战役，真可谓“三国时代”最大的“战事重灾区”。

（十）“三国”时代那些“帅哥美女”

按照“女士优先”的优良传统，我们先说美女。要说三国时代的美女，当首推貂蝉。因为她位列“中国古代四大美女”的排行榜第三位（西施、王昭君、貂蝉、杨玉环）。“四大美女”共同享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的美誉，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是由精彩故事而来。“沉鱼”讲的是西施浣纱的故事；“落雁”指的就是昭君出塞的故事；“闭月”是述说貂蝉拜月的故事；“羞花”谈的是杨玉环贵妃醉酒观花的故事。

貂蝉外貌美、心灵更美，在《三国演义》里，她是东汉末年司徒王允的艺伎，见东汉王朝被奸臣董卓所操纵，于月下焚香祷告上天，愿为主人分忧。王允设下“连环计”，用貂蝉作“人肉炸弹”，挑起吕布“浓烈醋意”，趁董卓酒醉，杀死了暴虐无度的“大色狼”。但是，在更早的《三国志评话》说，貂蝉是吕布的原配妻子，战乱中失散流落，后沦为王允的婢女。王允得知其身世后心生一计，设家宴款待太师董卓，让貂蝉与董卓见面。王允又设宴招待吕布赴会，让他与元配妻子相会，并承诺改日让他们正式团聚。之后王允便送貂蝉到董卓家，董卓色迷心窍，当晚便共赴“云雨之好”。吕布得知，勃然大怒，提剑入堂杀死醉倒的董卓。无论出身地、身份若何，貂蝉“间接杀死”董卓可能是真的，显示出了一个绝色女子的“胆量与智慧”。也正是董卓的被杀，促成了一代雄才曹操、刘备、孙权等人的崛起，也才有了接下来的“三国故事”。

三国美女中，最幸运又最不幸的是大乔和小乔两姐妹。建安三年（198年），曹操在白门楼杀死了吕布，貂蝉从此“不见踪迹”。同年，孙策、周瑜带兵攻打宛城（今河南南阳市），仗打得漂亮，但“战利品”更漂亮（大乔、小乔），创造了“英雄美女”的婚姻佳话，惹得曹操都建起“铜雀台”，想打败东吴后“收编”这对“姐妹花”。可惜，天不作美。建安五年（200年），孙策准备趁曹操正全身心投入“官渡之战”的空档，去迎接汉献帝来江东，却在一次狩猎时被刺身亡，大乔20岁就成了寡妇。好在有小儿子孙绍，她才勉强地活了下来。但孤儿寡母的生活，再好也好不到哪里去了。小乔的“幸福生活”也没多长久。建安十五年（210年）周瑜36岁英年早逝，小乔的记载也从此消失。

甄妃（甄宓）作为袁绍儿子袁熙的妻子，能迷倒曹操、曹丕、曹植“三爷子”，肯定貌美如花吧。官渡之战（200年）之后，曹丕擅闯袁府（曹操有令不得进入），得以“抱得美人归”，曹操只有“吞下这口气”（成为儿媳了）。而曹植为此“神经错乱”了，含恨写下《洛神赋》，还与她有频繁的“诗歌唱和”，惹得曹丕“吃飞醋”。曹丕也不是个“好东西”（喜新厌旧），后来竟然把甄皇后赐死，让我们的魏明帝曹叡小小年纪就失去了母亲。

那个让关羽也“垂诞三尺”的杜氏，原是吕布手下秦宜禄的女人。吕布多次给秦宜禄“戴上绿帽子”，秦都只有忍气吞声。曹操攻杀吕布时（198年），关羽正在曹营“报恩”。战前战后，关羽都向曹操“请求”，要娶杜氏为妻，曹操每次都十分爽快地答应（欣然应允）。但是，关羽的再三请求，激起了曹操的“好奇心”。派人把杜氏叫到跟前一看，居然有“倾城之貌”，于是色心大发，不想再做“柳下惠”了，直接收入府中。关羽要执意“逃奔刘备”，“桃园结义”是主要因素，曹操食言强占杜氏，或者也是“催化剂”吧。不过杜氏也还算幸运，曹操把她儿子（秦朗）当亲儿子看待。有一次，我们偶然谈到“柳下惠坐怀不乱”，一个女性朋友说，那是对男人的最高要求，我们女人的做人底线是“不乱坐怀”。

如果说，又是美女，又是才女的，肯定非蔡文姬（蔡琰）莫属。蔡文姬的人生经历很不平凡，东汉中平五年（188年）嫁给河东卫仲道，次年卫仲道不幸病亡，蔡琰选择回到自己家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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