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热的情怀 不灭的印记 ——徐悲鸿与桂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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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报记者蒋林

在桂林盘山公园，可以看到徐悲鸿的雕像；在桂林阳朔，有徐悲鸿的故居；在桂林，还有徐悲鸿浪漫的故事……徐悲鸿，这位杰出的画家、中国现代美术教育奠基者，一生6次到桂林，与桂林结下不解情缘，至今给桂林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四月的桂林，春雨霏霏。在徐悲鸿创建桂林美术学院80周年之际，徐悲鸿的学生、中央美术学院教授杨先让，中央美术学院教授、著名诗人闻一多之子闻立鹏和张同霞夫妇，徐悲鸿长孙徐小阳，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徐悲鸿研究专家王文娟应邀出席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美术馆揭幕仪式暨“徐悲鸿在桂林”名家对谈活动，回顾徐悲鸿在桂林的故事，向这位大师致敬。

1928年，从欧洲学成并声誉鹊起的徐悲鸿，出任北平大学艺术学院院长。1935年，为促进艺术教育首次来到广西桂林。1938年，在桂林倡议建立美术师资训练班，即现在广西艺术学院的前身。

20世纪30年代，由于交通不发达，从北方前往桂林，一般都先到香港，然后乘船到梧州，再转乘木船经阳朔抵桂林。杨先让说：“桂林对徐悲鸿来说特别重要。桂林阶段是徐悲鸿重要艺术活动时期，到新加坡、马来西亚开展艺术活动都是以此为枢纽展开，而且在其个人情感最低谷时期在此结识廖静文先生，创作了一些重要作品。”

1935年10月20日，徐悲鸿从南京出发，先到上海，再乘船南下至南宁。11月4日，在南宁乐群社举办小型个人画展，展出作品20余幅，其中有《野渡》《桃花》《奔马》等。11月11日，徐悲鸿来到向往已久的桂林，立刻被秀美的山水所吸引。其在1936年发表的《南游杂感》中对阳朔赞扬有加：“江水盈盈之，照人如镜，萦回缭绕，平流细泻，有同吐丝。山光荡漾，明媚如画，真乃仙境也！”徐悲鸿深深地陶醉在这如梦如幻的山水田园中，绘下了《漓江两岸》等传世名作。

1936年7月5日，徐悲鸿主持广西第一届美术展览。入冬，徐悲鸿从南京再返桂林。有感于时局，在《广西日报》撰文，斥责宣扬礼、义、廉、耻的蒋介石无礼、无义、无廉、无耻。因深感日寇侵华、民族存亡危在旦夕，徐悲鸿在桂林创作了《逆风》。画面上巨大的苇叶被吹向一边，6只小小的麻雀振翅迎风而飞，寓意徐悲鸿不怕风雨险阻、奋起疾飞的爱国精神，表现出一种崇高的精神和巨大的力量。1961年，毛泽东曾称赞《逆风》这件作品“很有思想”。

1937年春，徐悲鸿寓居桂林。5月举行画展于香港、广州、长沙等处。“七七事变”后，返南京中央大学任教。9月27日，又到桂林，后迁重庆定居。1938年端午后离鄂经湘赴桂林。8月，在广西全省中等艺术教师暑假讲习班任教，10月，携作品辗转香港，创作国画《群鹅》《大树双马》等。1942年9月2日，徐悲鸿再度回到桂林。9月4日在广西艺术师资训练班举办了“印度美术”的讲座。9月9日，出席广西艺术师资训练班、广西省立艺术馆、广西美术会等单位在训练班举办的绘画展。

六度桂林行，徐悲鸿用手中的笔墨和心中的热爱，创作了一批佳作。

《漓江春雨》，充满浓郁的生活气息，以大泼墨的手法描绘了甲天下的桂林山水，情景交融，用笔轻快，保留传统笔法的提按顿挫的节奏感和韵律感，是中国大写意山水画的代表之作。

《村歌》，是徐悲鸿少有的富有田园情怀、轻松遣兴的画作，在落款中，他以广西和福建方言打趣：“广西谓人曰公哉，谓小儿曰玩哉；福州人谓牛曰午，一头牛曰束劳午。傥有好事之徒，用中国五色话写成一诗，必光怪陆离，骇人听闻，过于鄙垂万万。惜未之有也。”

《风雨鸡鸣》，作于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之年，是徐悲鸿寓意性动物画的典型，以《诗经·风雨》篇“风雨如晦，鸡鸣不已”为主题。

徐悲鸿在桂林不仅留下了传世名作，燃起了广西艺术教育的火种，还为抗日救亡事业奔走、呐喊。他的孙子徐小阳说：“昆仑关战役中死了很多人。祖父就到南洋举办义卖画展筹款，当时捐了50万大洋，大部分的捐款抚恤了广西子弟的遗孤。祖父与广西的渊源，除了艺术上的，还有真实感情上的，还有抗战情怀上的。”

徐悲鸿的艺术实践和对广西艺术教育注入的心血，对广西的艺术事业影响至今，给桂林文化城更是增添了色彩。“徐悲鸿先生当年居住、创作和讲课的地方，如今成了广西师范大学的课堂。他的艺术实践，在这里得到了延续，他的艺术思想，在这里得到了传承。”广西师范大学出版集团董事长张艺兵说。

徐悲鸿的画作，光大了桂林的形象，并成了这座城市的文化符号；徐悲鸿的情怀，激励了无数八桂学子投身于艺术殿堂。细雨中的盘山公园，三三两两的学生在写生。徐悲鸿雕像前，不时有游人和群众前来瞻仰，怀念他的艺术贡献和留给后人的精神财富。

本文配图均为徐悲鸿作品。（资料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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