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甜茶叶卖到8块钱一斤了,还有上涨的趋势”,连日来,平乐县大发瑶族乡四冲村的村民笑得合不拢嘴,今年的甜茶叶让家家户户都赚了不少钱。而这个价格,虽然不是最贵的,但却是最近几年来最好的,他们的甜茶叶卖过几毛钱一斤的,也卖过15块甚至20块钱一斤的。20多年来的几次起落,让村民最后总结出,要想卖出好价格,最重要的是质量和诚信。
□记者蒋伟华通讯员陶彩忠黄丽红文摄
曾经全是泥巴房的穷山村
四冲村距离乡政府10多公里。村子被大山包围着,让人感觉像个世外桃源,古朴甚至贫穷是记者最初的想法。而真正走进村里时,却发现村里到处是几层高的楼房,不时有摩托车和小汽车疾驰而过,村民家里电视、冰箱齐备,很难想象深山里竟有如此富足的村庄。
“村里的发展靠的就是甜茶叶。”44岁的村委主任王壮青告诉记者,村里四面环山,平均每户两三分水田,种粮食根本不够吃。到了上世纪八九十年代,不少人住的是茅草房和泥巴房,有的家里穷得甚至连小孩子的衣服都没得穿。看着茫茫的大山,村民们也觉得很茫然。
到了上世纪90年代初,在当地政府的支持帮助下,村里开始种植起甜茶叶。甜茶是生长在平乐、荔浦、金秀等瑶山特有的高甜度野生藤状植物,一年四季皆可采摘。当地村民用于食用、药用,能防治热咳、咽喉炎、声音嘶哑等症,同时由于甜度较高,也是老人肥胖症、高血压、花粉过敏的天然保健品。
种茶叶,20多年来价格几起几落
全村最开始发展几百亩,最后发展到了两千亩,而甜茶叶的价格也很不稳定,最低的是1995年到1996年,那时一斤8毛钱,甚至还卖不出去。后来慢慢从三两块一斤涨到10多块一斤。因为村里自然环境好,甜茶叶的名声越传越远,远销到了国外,最贵的时候是2008年至2009年,卖到了20块钱一斤。
当时一亩地可以种出三四千斤茶,那两年全村人都发财了,并陆续建起了楼房,买起了摩托车、电视、冰箱等。
记者跟着村民走上山,山路崎岖不平,漫山遍野的都是茶树,让人心旷神怡。一路上不时地遇到开着摩托车的村民往山下运茶叶。村民们男男女女聚集在茶园里开心地摘着茶叶。记者看到,茶叶都种植在陡峭的山坡上,茶树长满了刺,一不小心就被扎伤了。不过村民都表示习惯了。“想赚钱不出点血怎么行。”村民们笑着说。
“然而,到了2010年,甜茶叶的价格突然又下降到了三五块一斤。”村民们说,谁都不敢相信前几年价格下降得那么快。后来才知道,原来茶叶被检测出有农药残留,质量出现了问题,自然价格就受到了影响。而这种影响一直持续了两三年。
“现在都追求环保,谁愿意吃有污染的东西。”说起价格的大幅下降,王壮青很无奈。
宁愿少点产量,也不影响质量
而农药到底从哪里来的呢?村民们分析,一般情况下,他们是不洒农药在茶树上的,但有时可能看到一些茶叶树生病了就洒点控制下;另外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村民在给其它农作物洒药水的时候飘到了茶树上。
王壮青说,2008到2009年因为价格好,村民们都赚了,所以为了保住产量多赚钱,一些村民洒药水也有可能。因为每年有一些茶树会生病或产量低,打药水后产量会有所增加。拿他自己的茶树来说,每年都有几分地茶树会出现病害或长势不好。今年也一样,但他现在却坚持“舍卒保车”,干脆那几分地的茶树就不管了。
他说,这几年村民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如果洒农药,就是杀鸡取卵,可能会大赚一年,蒙混过关,但第二年肯定会大受影响,甚至是滞销。2011年起,一些老板也跟农户签订了相关合同。今年为了保证销路和质量,村里还成立了合作社,对村民的茶叶质量进行严格把关。经过几年的努力,现在价格终于上涨了,估计今年会涨到10块钱一斤左右。
“宁愿自己产量少点,也一定要保证质量”,经过几番市场的考验,村民们感受到了,如果想长期发展一定要保证质量。
据乡政府相关负责人介绍,大发瑶族乡全乡456.39平方公里,森林覆盖率为90.1%。良好的生态环境特别适合发展甜茶叶生产,有甜茶叶、水栀子、茶油、山粉、香菇、木耳、笋干、早板栗、柿子、沙田柚和生姜等农副产品,在区内外享有盛誉。全乡种植甜茶叶10000多亩,一年四季可以采摘甜茶叶,又可以摘甜茶叶果子,药用价值非常高。甜茶叶每年销售约2000万斤,按照现价每斤8元,仅甜茶叶一项农产品收入就达1.6亿元。甜茶叶果子500万斤,每斤19元,仅卖甜茶叶果子就收入9500万元。种植甜茶叶以四冲村、福瑶村、广运村产量最多,成为当地村民致富的主要来源。
目前,全乡有6个以生产、加工和销售为一体的甜茶叶加工厂,1个以甜茶叶销售为主的农产品专业合作社,甜茶产品主要出口日本、韩国、东南亚等国家和地区。为了保证质量和产量,乡里也经常组织村民学习相关技术,并支持村民成立合作社。
每次采摘都要走过陡峭而布满荆棘的山坡。
村民从长满刺的枝条上采摘茶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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