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山秀水下龙湾

□贺彦豪

已是初冬的季节，中国北方早就寒风凜洌，落叶纷飞；而越南下龙湾还是一片阳光灿烂，温暖如春。导游说，到越南就是奔下龙湾去。于是，追寻着初冬的足迹，在这微微起风的季节里来到下龙湾，走进这“山光水色暝暝沈沈”之中。

看“海上桂林”，上天堂岛，游月亮湾。千曲百回，一水一岛屿柔转了一泓碧波；神秘多彩，一石一岩洞隐藏了许多传说。“景晨鸣禽集，水木湛清华。”当年越南女诗人胡春香游历下龙湾，一路走来，诗情勃发，她在《渡华封》这样写道：“片帆无急渡华封，峭壁丹崖出水中。水势每随山面转，山形斜靠水门通。鱼龙杂处秋烟薄，鸥鹭齐飞日照红。玉洞云房三百六，不知谁是水晶宫。”这首诗使下龙湾成为越南旅游一张名片。

下龙湾位于北部湾西部，距越南首都河内150公里。这里风光旖旎，山崖岛屿星罗棋布，足足有近2000座石灰岩岛屿，当我站在码头上遙望水天一色的大海時，山矗立海中，海环抱着山，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样迷人，颇为壮观。早在1994年下龙湾作为自然遗产，已列入《世界遗产名录》。

其实，我也不知道九龙潜于海中的传说从何时开始口诵心传，也不知道这个美丽而委婉的传说牵动了多少下龙湾儿女的情思。船儿驶进天堂岛，山脚下是一片洁白、平坦、细密的沙滩。这里耸立着一座雕像，以高大伟岸的英姿屹立在这陡峭的山崖——郁葱的绿树，碧绿的海水环抱着一块巨石。当我抬头凝望基托夫雕像那一刹，初看让人觉得有种莫名的惊叹；再看却是一件不可复制的艺术品，令人肃然起敬。

登上天堂岛峰顶，下龙湾的秀丽景色尽收眼底，让我顿时有一种“放眼众览群山小”的惊叹——星罗棋布的山崖岛屿和若隐若现的船只，似一幅流动的山水画。离开天堂岛，快艇来到一个岩洞，只有坐小船才能驶进月亮湾，有人摇橹，船荡得历害，大家一声又一声大呼小叫，笑意荡漾在每个人的脸上。当船儿穿过一道长且宽的岩洞，突然眼前一亮，水面宽阔，如一弯透明的月亮。特别是在岛上有一群猴子极为顽皮和大胆，见到陌生人，就成群地在断崖石壁间腾挪跳跃；有的拨开树丛，拽住滕条，攀上悬崖，有的向游客伸手乞食。这时一条小船摇过来，船里装满水果、饼干之类的食品，船上有两个越南女人：一个摇橹，一个兜售。不一会儿工夫，又一条小船摇过来了。我看见有人把东西扔向猴子，光秃秃的岩石，留下一地的巴乐果、香蕉、饼干……人和猴，完全是可以和谐相处的生灵。

游船在海上缓缓前行，海面上，山岛林立，岛屿雕附气势恢宏，形状各异；远看有的像奔腾的骏马、争斗的雄鸡；近观有的似直插水中的筷子、浮在水面的大鼎；从斗鸡石到猫石、狗石，再到金龟洞，风雕雨琢这些山石和岛屿以凝固的生命。下龙湾之奇，也可因人而异、因时而异、因情而异，让人惊讶！感叹大自然鬼斧神工造就的绝景。

忽然，船上有人喊道：“前面是倒计时了！”大家纷纷走出船舱。一眼望去，两座山崖像一叶风帆追波逐浪；待到船儿拐了一个弯时，看到的是又像一册微启的书籍；当船儿慢慢地靠近山崖时，看到的却是一对情人的初吻……下龙湾之奇，奇在一山一水的变幻莫测之中。

游船行驶在碧波荡漾的海面上，与白云同行，水天一色。然而，下龙湾最美的是黄昏，当落日渐渐地沉入大海，柔和的光线映照着一泓碧波，把一座又一座岛屿染成醉美的诗意，山欢水笑人开怀。我马上拍下这山水奇观的留影。哦，原来叫倒计时的山崖是让我们返航了。

好多年了，在人生的风景里行走，我游历过许多山川河流，你说：什么时候还可以再见一次这么奇秀的下龙湾——越南的“海上桂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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