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懂沉默的父亲

□冯超

读《家在桂林》，总是感觉故事就像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惜字如金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在桂林度过的年少岁月，亲近得不可思议。

在郁老师的记忆里，父亲是沉默的。但是在他因为受挫不想去上学，在街上流浪浪费光阴时，他的父亲躺在病床上还不忘用古训提醒他要上进：“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他的母亲说那是她听到他父亲说话最多的时候。

在郁老师的印象中，他的父亲应该是没有上过高等学府的，但是他会告诉郁老师：“年少多读唐诗，老来多咏宋词。”

他也会在郁老师跑到机床厂看电影却无功而返时，调侃道，“今天的电影叫什么名字？是不是叫‘英雄白跑路\’啊？”

他的父亲多次提出想去南京看看，被问及原因，又总是沉默。

或者我们都太熟悉这样的父亲形象，他教导我们，我们爱他，也总是有些畏惧他。我们往往有很多的心事要向母亲倾诉，但面对父亲，我们往往是沉默的，好像不知道说些什么，不知道从何说起。

有的时候不禁问自己，我们对父亲了解什么，又了解多少呢？然而我们一天天长大，父亲一天天老去。我们有没有想要问一问，他的愿望是什么，有没有想要去而未能成行的地方，有没有想做到却终究没有完成的事情。我们不问，父亲不说，所以最终就只能如此默默了。

童年的时候，总想着快点长大。现在却害怕时间流逝，所以我们终究是长大了。

最终，郁老师也没能带他的父亲游玩南京。

在心里，大约我们也没有想过，父亲会有做不到的事，我们是这样固执地相信，以至于待他老病之时才反应过来，才明白自己错得太厉害，那么现在就醒悟，总还来得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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