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长征人未还 中央红军长征85周年随感

红军长征湘江战役纪念馆。牙韩彰摄

牙韩彰

一

这样的现场教学

从不曾经历过

这样的实地参观

也从未遇见过

每到一个山坡一个村庄

我们都情不自禁垂首默念

每走进一间老房子一座纪念馆

我们都久久不愿出来

甚至

不用脚踏荒草萋萋的山岗

甚至

不用触摸发黄变色的照片

老师声情并茂的讲解

也能拨动我们最柔软的心弦

控制不住的眼泪

早已滂沱满面

二

这是一次

有特定地点的学习

地点

是全州兴安灌阳

是逶迤五岭山下

是滔滔湘江岸边

是一处处惨烈悲壮的旧战场

这是一次

有特别故事的学习

故事

是脚山铺阻击战

是新圩阻击战

是光华铺阻击战

是枫树脚突围战

这更是一次

有特殊人物的学习

人物

是陈树湘

是胡震

是黄冕昌

是易荡平

是程翠林

我知道

紧接在这些地点、故事和人物之后

毫无疑问

都是无数的省略号

都是无数个“等等”

三

那说不全的地点

就是高高矮矮的山岭

那里发生过无数次

大大小小的战斗和拼杀

———那叫“一寸山河一寸血”

那讲不完的故事

就是红军将士

历尽战火淬炼的

无数流血和牺牲

———那叫“一草一木一忠魂”

那数不清的人物

就是无数有名或无名

已毅然倒下的英雄豪杰

———那叫“一山一石一丰碑”

四

啊，今天，当我们面对

依然飘荡着弹药硝烟的地点

依然感人肺腑的故事

依然活灵活现的人物

无论用上多少最崇高的词语

无论重复多少遍耳熟能详的解说

只要你亲临其境

只要你感同身受

有多少次的聆听

就会有多少次的热血澎湃

五

曾经

有人善意地设想

如果没有“左”倾冒险错误

长征是可以避免的

中央红军

八万六千多名将士

就可以不用

铁流二万五千里

我们的队伍

就不会牺牲那么多的战友和同志

然而

我们都知道

已经过去的历史进程

永远是没有“如果”的

世界上的所有道路

永远都不可能直线延伸

如果说

凡是创造历史辉煌的人

必须经受千般浴火

然后壮烈重生

那么，这个人

就是中国共产党人

一开始

就立志为人民谋幸福

为民族谋复兴

这样的人

必须经过凤凰涅槃

然后昂然屹立

光照千秋

长征

就是中国共产党人

选择磨练自己的万里征途

我们可以想象的

永远只能是

那五步一烈士

十步一忠魂的步步惊心

谱写的是英雄长歌

挺起的是民族脊梁

树立的是中国精神

六

是的

这是人类历史的第一次

是变不可能

成为可能的伟大壮举

横空而来

绝尘而去

“虽千万人吾往矣”

大地，风雨如磐

岁月，如歌如诉

穿过弹雨

越过湘江

中国革命

绝处逢生

我们可以想象的

永远只能是

这样一支队伍

犹如江河行地

日月经天

他们

以大地为纸

以江河作墨

以星月当灯

书写的这部崭新历史

注定惊涛骇浪

注定气吞山河

注定经天纬地

七

啊，八十五年一回首

我们看到

他们的步履

曾经蹒跚而曲折

但是

绝不会停歇不前

他们的步履

虽经万水千山

虽经风雷雨电

然而

永远是那样历久弥新

（作者简介：牙韩彰，壮族，广西凤山县人，广西作家协会会员，现为当代广西杂志社社长、总编辑，编审，广西新闻工作者协会副主席，全国新闻出版行业领军人才，广西文化名家暨四个一批人才，出版新闻作品集《纪实与思考》，主编出版《今朝望乡处———壮族作家汉壮双语散文选》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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