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千家洞不遇

▲山村曦照

?江石清流

□周书金文/摄

灌阳县千家洞，早已名声鹊起。但由于她位于僻静的都庞岭腹地而令喜爱她的人们不易接近。为一睹她的芳容，初冬季节，我与老伴驾驶小油驴从桂林出发，千里迢迢投往她的怀抱。

天公对我们特友好，出发那天天色是阴沉沉的，但第二天清早在灌阳县城的宾馆一醒来，我就看到浅黄色的窗帘透出金光。哇，这是游山玩水的绝佳天气！

小油驴驶过灌江大桥，朝着东北方向奔去。

大约跑了六七公里，公路右侧，一条崭新的水泥道路从一个山村小店门口岔过，一座立交桥横亘在主道前方约50米的上空。店主告诉我们，去千家洞就要从此岔道过立交桥。

过了立交桥，我们尾随前面一辆摩托车直行而去。过了田垌过了村庄，道路越走越狭窄。此时，我们对这条路产生了怀疑。一位在路旁洗衣的村妇告诉我们：“过了立交桥往右岔才是去千家洞的路！”

我们调转车头往回赶。此时，由于逆光的作用，一连串的美景在眼前出现：秋收后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稻田里，点缀着一个又一个的草垛子。由于近大远小，近高远低，近强远弱的透视原理，看上去田块大小悬殊强烈，田埂横长纵短，横密纵疏，似老虎之斑纹；草垛子近的像蒙古包，远的似唐僧帽，大大小小，疏密有序；远处一道道山梁，由浓到淡，呈现出深蓝、湛蓝和浅蓝的色彩；田里收割后留下的禾蔸，在晨光的照射下，呈现出金黄的色彩，与禾蔸间泥土里长出的绿色苔藓植物形成了鲜明对比。各种景观元素融为一体，构成了一幅五彩纷呈的田园风光画。

回到桥头，岔向通往千家洞的路，又一道亮丽的风景把我们吸引住了。这里是一个地势低洼的河湾，河湾中央是一个沙洲，沙洲上是一片菜园，菜园周围是高大的林子，几座现代新式楼房掩映在绿树丛中。太阳从沙洲左侧的高山上照射下来，穿过山顶树木的间隙，形成了一束束的光芒。耀眼的光芒洒在绿色的沙洲上，美轮美奂；透过光线观看远处的田畴，若隐若现，如梦似幻，仙境一般。

刚爬上一道坡，转过一道弯，又是一道美景进入眼帘：一个小村隐藏在绿树翠竹丛中，村前是一片黄绿相间的田野，田野前方是两座底部交错的山体，构成了上部Y状的空间。Y状的空间里镶嵌着四五道曲线“绘”就的层次分明的远山。

道路从这里开始进入大山。这是一条刚铺上水泥的乡村路，路上人车稀少，偶尔才与一辆农家摩托相遇。

我把油门一轰，小油驴发出嗡嗡的轰鸣声，风驰电掣般向前飞奔，时而仰登高坡，时而俯冲坡底。不一会儿，道路与峡谷融在了一起，进入了一个山水依依的梦幻世界。

再往里行进，小油驴可没那么神气了。清一色的上坡路，让小油驴“累”得喘不过气来。

忽然，另一番美景展现在眼前：前面，宛如蛇身的道路时隐时现，从一个转弯处消失，又从另一个转弯处显现，由粗变细，然后消逝在远山之中。道路左侧，大大小小的石头布满溪涧，小的如饭碗，大的如汽车、似房屋。清澈的泉水在石缝中穿梭，在一个低洼处形成深潭，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层层金波。溪涧左岸是茂林覆盖的群山，与江石、溪水相映成趣，构成了一幅不输九寨沟的秀丽画卷。

从此往里爬行了不一会儿，已到了水泥道路的尽头。道路与溪涧也在这里分道扬镳了，溪涧从左侧蜿蜒而去，道路从这里陡陡地向山崖上攀升。路也在这里变窄变烂了。此时的小油驴变得“脾气”暴躁起来，喘着粗气，前蹦后跳，大有要将主人甩下悬崖而后快之势。我们就这样艰难地慢慢挺进。好不容易爬到半山腰，进入一段相对平缓的路段，在这里作短暂休息。

继续前行。几经峰回路转，我们来到一个“7”字形的转弯处。这里大树密集，遮天蔽日。转弯处的上方有一道安有铁门的经年围墙，围墙内建有两间传统砖瓦结构的平房。一段短短的、陡得不可开交的水泥路从围墙内延伸出来，连接着坑洼不平的山道。在这里搞房屋维修的一个民工告诉我们：大山那边有个水库，这里是水管所。当他得知我们要去千家洞游览时，热情地对我们说：“你们从这里去，还要开个把小时的车，那里有个小村落。到了小村后，你们要在当地请个向导带着你们去。因为那里地形复杂，你们初来乍到，人生地疏的，很容易迷路。要走完那里的景点，必须在那里住一两个晚上才行。”听他这么一说，我们心里犯起了嘀咕：如此山道车辆耗油大，回程的汽油恐怕难以保证，万一没油麻烦就大了。想到这里，我们沮丧，于是只好作出一个无奈的决定——— 打道回府。

千家洞，等下次带上备用油，我再来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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