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往事新感觉

□文然（绵阳）

曾几何时，大熊猫这个野物成为了世人知晓的中国国宝，研究它且有成效的人员自然也是科技人才之精英。君不见，四川省政府已将一项科技进步大奖颁给了西华师范大学（原南充师院）、四川大学等8家高校和科研院所联合完成的《四川野生大熊猫保护技术与应用》。西华师大和该校教授胡锦矗也就成了大熊猫研究的领军科研单位和国际公认的“大熊猫生态生物学研究奠基人”。

世界多元，世事无奇不有，当然也是无巧不成书。在下与胡锦矗教授也有点缘分。读大学时，我们同在南充师院，可算作师生。但先生教的是生物，本学生学的却是中文，看起来有点隔行，甚至是隔行如隔山。先生对我对他研究熊猫的方法的疑虑和不解一语蔽脑门：“你不懂科学！”

说这话时，胡教授带了些研究人员和学生来岷山东麓、摩天岭南侧的四川青川县，调查研究大熊猫等野生动物，我作为该县县委报道组人员、宣传部宣传干事，自然就到县委招待所拜访和求教。胡教授说青川共有大熊猫768只，以摩天岭南麓唐家河一带最多最集中。我这个人不会说话，对大熊猫之类的野生动物也不大了解。我说：“胡老师，你说青川全县有大熊猫768只，动物们是长脚的，是要跑动的，就是几百只都关在猪圈里也难数清楚。”先生未作任何解释，就只给了我5字教示：“你不懂科学！”

几十年了，而今眼目下我才明白，胡教授们搞的是野生大熊猫保护技术与应用的研究，这项研究和应用都在山野的科学技术，被国内媒体世界媒体广为关注。

胡教授提出的“咬节法”看粪便并由此而完善的方法，颇有乐趣，跟着便便走，就能算出大熊猫的数量，有趣且科学，比卫星遥感更加准确。因为大熊猫的居所和“别墅”，就是那卫星也难以看透的竹树植被！

胡教授们的研究创立了方式方法，产生了理论成果，被国内国际广泛认同，让人难以不服。不过像我这样顽逆不聪之人还是有些难解。

当年，我向胡教授的胡问胡言，似乎是有些难以释怀。长脚的大熊猫确实要走要跑，国媒就有报道称云南已发现大熊猫，卧龙大熊猫研究专家赴云考察，认为那极有可能是大熊猫见异思迁，渡过金沙江，从四川去了云南。不管怎么说，近当代一直认为大熊猫只生活在四川，甘陕有点也极少极少，其它省区更是没得没得。云南发现大熊猫无疑打破了“川甘陕”才有之权威论断。青川的朋友告诉我，唐家河保护区的大熊猫已有减少。新近，和摩天岭北侧一山之隔的甘肃白水河大熊猫保护区已发现大熊猫200多只，看来，当年我在《人民日报》报道的四川青川唐家河国家级保护区那几百只大熊猫确实有的跑往了临近的平武和甘肃的白水河。

看来，除已成化石之类的大熊猫不走难走之外，活体的大熊猫国宝真是要走要跑的呢，就是化石，难以动弹，也要不遭遇大地震。大地震山崩地陷，什么奇事怪事都可能发生。

或许隔行真的如隔山，或许又的确是艺皆通，生物是科学，文学也不是就不科学。逆顽少知的在下，又想发狂言“扁语”：毗邻四川的省区，比如湖北、重庆，甚至是青海西藏，说不定哪天也会发现大熊猫国宝呢，当然起码的条件是猫熊（大熊猫的别名）要在那里有竹子吃，有不太热的生活和自然环境！那些有已不能走动的熊猫化石的省区，甚至是他国，当不在此列。在下想到的是科学无禁区，发现无止境，不知是也不是，怪也不怪？！

胡师尊的批评使我老朽之年忘不了熊猫，也是笃诚值得感谢的啊！当年引用先生“数”出青川大熊猫的数目，伐木猎杀熊猫、采药等对野生动物的影响，发表在《人民日报》引起国家高层、甚至联合国的关注，使青川唐家河成了国家级的保护区，也算是一点建言和贡献，可算是歪打正着吧！

如果说一个人真有青春智慧和力量的话，那么我的青春智慧和力量多半都献给了青川大山。在青川16年半，8上摩天岭唐家河，写山写水写森林石头和野兽，为文6篇登上《川报》、《团结报》、贵州出版社、《人民日报》。从美国《中报》、和《参考消息》上得知，登在《人民日报》的那篇文章，引起国家和联合国环保方面关注，中央高层华国锋同志批示“一个小小伐木厂，竟敢伤我国宝”！于是，绵阳地区青川伐木厂迁往北川，国家级唐家河大熊猫自然保护区旋即成立。而毗邻的平武和甘陕，当时的保护区还是省级和无级！

歪打正着的经历，至今想来有乐且有趣！

往事历历堪笑慰，至今犹爱大熊猫，这新感觉真好……

（作者系绵阳市报刊传媒研究会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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