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甲讲得非常投入,他喝了几口茶后继续接着讲:
“后来就传言四起。有人说美女原来单身,找了一个男人嫁走了。有人说美女离开了广元城,有人看见她离开广元时那天下着小雨。有人说美女根本就没有离开广元,是在广元找了一位情人,被情人包养了,过着百事无忧的生活……”
“这最后的一种说法事实上得到了证实,再隐蔽的事终究要被察觉的。那是两年后的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在广元城的环城路南段意外地发现我叔爸驾车驶过我身边,我看见车上坐着的正是那位美女,当时叔爸和她身边的车窗都半开着,正好看得清清楚楚。我一切都明白了。早有传言说我叔爸找了一位美女情人,原来还不知道就是这位水果超市的美女。”
“两年了,我叔爸做得如此的隐蔽,让人不得不佩服他在情场上的高超技能。”
我再也憋不住就问了男甲一句:“你叔爸是谁?”
“哎,这你还不知道?就姚剑成呗。我叔爸姚剑成。”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听男甲继续往下讲:
“没有不透风的墙。传言越发风起云涌,说我叔爸跟他的情人在什么隐蔽的地方住着租住房,已经计划在合适时候给情人买一套住房。”
我又憋不住了,问男甲:“你叔爸是干啥的?”
男甲说:“大哥,你用不着弄清他是干啥的,反正人都不在了,还有什么意义呢?这么给你说吧,叔爸姚剑成是我们广元城的一个公众人物。在广元城里,说到姚剑成,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这些事发之前,姚剑成在百姓中的印象是人人都伸大拇指的那种。但人生无常,万万没想到,姚剑成的婚外恋正被广元城里的人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突然在家脑溢血死了。”
“叔爸的后事办得十分的匆忙,给我们广元城的人留下了许多悬念。”
“哎!”男甲叹了一口气说“叔爸姚剑成死后,我就注意寻找姓兰的美女,结果毫无音信。”
“有一天我去送一位哥们到火车南站,在返回的途中去陵江洗车场洗车时,把车内的一些东西大包小包地放在地上,还有一位出租车司机也在我放东西的地方放着他的一些东西。那位出租车司机先我洗完车后,拿了他的东西就开车走了。等我洗好车后从地上收拾东西时,发现那位出租车司机丢了一个长方形纸袋,有提绳的那种硬纸袋。也许是他慌里慌张地误认为是我的东西了,因为我和他放在地上的东西没有多大的间隔距离。纸袋是敞着的,我一看,是三本笔记本。我拿出笔记本打开,其中有一本的扉页写着‘兰丽娜\’三个字,另两本的扉页写的是‘lan lina’英文。哎呀,真是天遂我意,没有追寻到姓兰的美女,却意外地得到了她的三本笔记,这让我喜出望外。我也是这时才知道姓兰的美女的名字的。”
“我本以为姓兰的美女还在广元城里,结果后来才恍然大悟。那天在陵江洗车场洗车的出租车司机,原来就是送兰丽娜到火车南站返回的,肯定是兰丽娜把装有三本笔记本的纸袋给忘在出租车上了,出租车司机洗车后又忘记捡回了。”
“姓兰的美女就这样很快离开了广元,像一朵云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听了妹妹在广元的故事,一股心酸涌上心头,眼睛里像撒进了辣椒面,干辣得我没有一滴泪水,那种疼痛一直疼往我的心里,疼往我的骨髓里,像干裂焦灼的土地,随时都有可能腾起燃烧的火苗,像要把我燃烧成焦灼的泥土。
我把剩下的1200元递给男甲,强装着平静无事的样子说:“兄弟,谢谢能在广元见到你们,谢谢你给我提供这些故事素材,也许对我今后的文学创作是会有益的。”
我付了茶钱,心情沉痛地走出了茶楼。
这时的广元城,已是万家灯火、一夜欢歌的时候了。
一种对广元的陌生感潮水一样袭来,我和妹妹都将成为广元的匆匆过客。妹妹早已离开广元,我也即将离开这座陌生的城市。妹妹为寻找母亲和哥哥还有爱情来到这座广元城,她最终因失望和失去而离去。我为寻找妹妹两次来到广元,我也将在失望中离开使妹妹又一次受到伤害的又一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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