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泗
故乡的秋天永远如诗、如画、如一杯酐醇的美酒!
不必说九曲回肠的青石街、青瓦木架的吊脚楼、山垭伫望的石牌坊、弯弯清溪上浣衣少女的笑声……单就是那山、那水、那云朵就会唤起你不尽的遐想和无尽的诗意。
秋日的阳光斜射下来,起伏的山峦顿时升起一片烟雾,片片松林、坡坡青岗在朦胧的意象中幻化出各种不同的色彩。低矮的灌木丛中,一叶知秋的叶子也点缀起林中的五彩斑斓:红的有椿子,褐的是荃子,黄的是野山查子……山脚下,是还没有收割的稻子,在两山之间泛起一片金色,如波似浪地向着天边铺展。
行走在弯弯的田埂上,总有轻轻犬吠从极具川北特色的民居中传来,那时,你只要丢一点极小的食物,便可换来它的无数个摇尾,刚才还面目狰狞的它早已吐着长舌跑在一边去了,并不断回头打量你手中的提袋。
轻轻地扣下并不上锁的房门,都会得到主人的热情款待,茶水、花生、瓜子、核桃、猕猴桃这些当地的土特产定会使你一饱绿色食品的与众不同。环顾四周,目及所至,这时你就会发现所经过的院落里不是坠满了金色的玉米,就是挂满了长长的辣椒串,几只豆花鸡漫步在房前,屋外,草坡上的黄牛懒洋洋地甩着牛尾,家家升起的炊烟,夹杂着谁家烧焦的米香在山岚的飘渺中侵染着故乡的秋色。
走过金色的稻田,就是故乡那条长年不干的小溪。小溪从山里流出,一路穿灌丛,过草地,跃溪涧,无名的野花在两边随溪生长,长长的水草在水里轻轻摇曳。绿的厚重在于她的清纯,一些五花的水鳞鱼来回穿梭,而颜色各异的贝类又在水底似动非动,水面上则有调皮的鸭子和灵动的水鸟泛起不尽的秋波。
芦苇边,浣衣少女的笑声往往是随风而来,轻轻地落在水面,又在无意中拉长了云朵的影子。天的蓝,山的青,云的白,浣衣少女的红衣便是水中一幅美丽的挂帧。故乡的水如梦,如幻,你一定会为它的绿和柔而激动,而诗意盎然出一篇长长的感叹。迎面的风还是那么的轻,那么的柔,偶尔的一丝寒意,那定是太阳又躲到云层里去了。阵阵的桂香扑鼻而来,侵入耳鼓的是远处机收稻谷的声响,那时的你一定会陶醉于故乡的秋天!
来吧,朋友,我的家乡在川北一个叫苍溪的地方,如果你会饮酒的话,我一定给你满斟一杯故乡的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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