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耘
上世纪50年代末,我读初中时,像一只蜜蜂在书的花海中贪婪地吮吸花汁,同学们都叫我“蛀书虫”。上高中后,学校的图书管理员见我不时在《南宁晚报》《广西文艺》发表作品,特许我进入书库,寻找要借阅的书刊。中国四大名著——《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红楼梦》,就是在这个阶段“啃”完的,还“啃”了唐诗、宋词、元曲……
1984年,我参加广西作家协会的文学讲习班,同学们对外国文学津津乐道,什么意识流、魔幻现实主义、后现代主义……我多是一知半解,有的竟是盲区。指导老师给我们开列了一长串必读书目,也多半是外国名著。以前,我不喜欢读外国文学,一见那又长又拗口的外国人名就头痛。现在只好恶补了!我拼命地“啃”着海明威、卡夫卡、川端康成、托马斯·曼……特别是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家的名著。一次,我到书店买书,遇见时任广西文联主席、著名作家武剑青在买金庸的《书剑恩仇录》。他问我:“读不读金庸、梁羽生?”我惭愧地摇摇头。他说:“武侠作家很会讲故事哦,值得写现代小说的作家好好借鉴。”于是,我又“啃”起了武侠们,看他们“华山论剑”……
读书成了我的一大嗜好,虽不敢称博览群书,但数十年的阅读,确实让我拥有了一个博大的世界,丰富和积淀了学识。在浩瀚的知识海洋里自由潜泳,有时几乎使我达到物我两忘的境地。当然,读书多了会伤眼,倒是不假。不过“山人”自有“妙招”——
少年时,因手不离卷,眼睛疲累,不时搓揉,没少被家长呵斥:“成了近视眼、光眼瞎,鬼可怜!”幼稚的我突发奇想:为保护眼睛,准确地说,为保留一只好眼睛,得用这个办法:闭上右眼,睁开左眼,用一只眼睛看书。从此,我总是单独用左眼看书。记得在作协讲习班时,一天午休,同学中的“鬼子”(即后来广西文坛“三剑客”之一的廖润柏)没烟抽了,跑到我房间来“掳掠”。他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书,甚是奇怪:“你成独眼龙啦?”我打趣说:“独眼望九州——我用一只眼看世界呢!”后来一想,的确如此,浩如烟海的书籍,囊括了古今中外,涵盖了大千世界啊!几十年过去了,我一直习惯用这种方式看书。这“旁门左道”让我受益非浅,如今我两只眼各尽所能:远看,用右眼——清楚;近看,用左眼——明晰。视物看人,当然包括读书看报,都不用戴眼镜呢!(哈哈,郑重声明:这“独门绝技”,不一定适合他人,请勿模仿。)
苏东坡说:“腹有诗书气自华。”数十年来,读书、写作,成了我工作之余的最大嗜好。我在报刊上发表的300余万字文学作品,出版了散文诗集、故事和小说集、戏剧曲艺集,无不得益于读书。
郑板桥老先生说:“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我套用此话:“宁可食无肉,不可家无书。”老伴曾打趣问我:“有一天不让你读书,如何?”我笑答:“等于死了吧!哈哈,这辈子,我用一只眼看世界,活到老,读到老,看到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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