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大家随意朗读一段,说明页数和章节,一周后我会根据这些文字写成一部新的短篇小说。”——《雾岛夜随》的作者不流的文学观和写作观暴露无遗。
在现代主义作家看来,解构与结构,颠倒与重组没有啥大不了的。秩序,秩序不过是一种虚幻。对概念的质疑、对意义的质疑乃至对语言本身的质疑,都成为现代主义艺术精神的核心要义。
这让我想起拉美文学爆炸四大主将之一阿根廷作家科塔萨尔的游戏性写作及其长篇代表作《跳房子》。他完全打破了叙事中的时空联系,不仅在小说的最后附上了作家本人推荐的阅读顺序表,还声称期待着读者自己能找到第三种,第四种乃至第无限种阅读方法。
好奇、兴奋、困惑、震惊,不管是哪种心态都被礼貌地掩饰着,大家踊跃配合。其间,保罗的口袋创始人团队骨干大唐和女巫弹唱了几首歌,有自己原创的,有一首是广西民歌《花针引线线穿针》。
下一个环节是吐槽———作者不流邀请大家对《雾岛夜随》和作者提出批评和抱怨——真是不同凡响。
来宾以年轻人为主,有的是受邀而来,有的是陌生读者在豆瓣上报名的。一位从河南专程赶来的粉丝期期艾艾地说,每一个句子都觉得好,每一段都精彩,就看整体看不太懂……愿意“求同存异。”似乎是拯救了人同此心的共同尴尬,“求同存异”被数次提起,每每激起善意的笑声。
“理解一个人的想法就是不同意他”——葡萄牙诗人佩索阿在《感觉主义宣言》中这么说。在这个意义上,不流赢得了最大的理解。
其实《雾岛夜随》每一篇都有或隐或现的故事和情节,相对于他在《猎象手册》公号上的现代主义狂飙式写作,内敛和克制了很多。属于先锋中的保守,保守中的先锋。
“我追求小说阅读价值在时间长河中的均质化。”书写者、影迷、书店主不流这么说。而作为图书策划的后浪出版公司看中的也是这一点。
《雾岛夜随》中的《卡夫卡的一次哭泣》虚构了一场卡夫卡与同事的孩子雅诺施(1903—1968,著有《卡夫卡谈话录》)的交往。卡夫卡深受在通俗情感和写作之间选择的困扰,他甚至可以很直白地下结论说:保持孤独的状态,是对于写作来说唯一重要的事情。无论是卡夫卡还是雅诺施,两人身上都颇有作者不流自我隐喻的意味。
吐槽在继续。壹ART艺术总监、艺术家陈宇飞吐槽不流是一个没有身份焦虑的人;诗人兼美食家嘘堂先生吐槽了一场是非难辨的酒官司;穿黄衣服的年轻女孩吐槽不流在豆瓣上读书两千多本不科学;自称“小鲍”的合肥摇滚音乐旗手式大咖老鲍,吐槽不流一次性为他的音乐空间捐赠一千册图书……我也应邀说几句,受诗人Q的启发,吐槽了“不流”这个怪里怪气的名字——明明是流畅的流动的,意识流的,为什么偏偏叫“不流”呢。渐渐地,毫无悬念地,吐槽变成了赤裸裸的赞美,“吐”的人和被“吐”的人都羞涩地难以为继了。
中场休息时我遛到书店门外。小麦啤色的路灯映照着枝叶繁密的悬铃木。晚上10点来钟的中隐于市渐入佳境,但曙光路上人车稀少。几个不流的朋友们在回味参加不流婚宴的情形——地球人都知道不流会像卡夫卡一样孤独一生去写作,咋就突然结婚了?
——这是整个晚上稍微像点样子的吐槽。
凌琪
新闻推荐
南国早报南宁讯(记者阮萃)5月15日,广西移动联合自治区商务厅、自治区通信管理局及合作伙伴,启动了“移动5G绽放广西”——庆...
广西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广西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