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陆乘坐施工电梯到第16层的位置,再从塔吊中间的镂空钢梯向上攀爬,才能进入他的驾驶室。 随着建筑不断“长高”,黄大陆经常要在超百米的空中进行作业。 黄大陆坐在“云端”的驾驶室里,见证着城市的发展。
奋斗逐梦
[塔吊员篇]
南国早报记者雷倩倩/文苏华/图
从山林黄土、散乱村落到高楼林立、路网纵横,南宁城市的边界在不断扩大,天际线也在不断长高。百米高空,方寸之间,塔吊员坐在“云端”的驾驶室里,参与并见证着城市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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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徒手爬塔吊
12月3日,最后一抹晚霞散去,黄大陆从百米高的塔吊驾驶室爬下来。他今年26岁,已有8年塔吊操作经验,是个“老司机”了。
2010年,黄大陆跟着老乡,第一次爬上塔吊。当时20多米高的钢架,黄大陆足足爬了20多分钟。“人在钢架上,随着风摇摆,手心手背都是汗。”尽管害怕,黄大陆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份高危工作。
8年过去,爬上二三十米的高架,黄大陆仅需两三分钟。但这仍是一趟趟涉险的“旅途”。12月3日,在中国邮政储蓄银行广西区分行营运用房项目部上,黄大陆又一次爬上了塔吊。这次的项目中,中建八局第二建设有限公司将建造一座高约97.59米的21层建筑。通常,塔吊要比建筑本身更高,才能展开作业,这也意味着,随着建筑的“长高”,黄大陆最终要在超百米的半空中作业。
此时,这幢建筑已建到了20层,但黄大陆只能乘坐施工电梯到第16层的位置,再从塔吊中间的镂空钢梯向上攀爬,才能进入他的驾驶室。
这次,黄大陆驾驶的是吊重2.5吨、起重臂长65米的大型塔吊。塔吊附在建筑外墙上,由一块长约2米、宽约半米的钢架连接。站在这块钢架上向下看去,地面变得遥远;驾驶室在头顶,还有30余米的距离,感觉也是遥不可及。当脚踏上塔吊中间盘绕的镂空钢梯,难免感觉危险正在靠近——随着攀爬的节奏,整座塔吊开始摇晃起来,若有风吹过,摇晃的幅度忽大忽小。然而,黄大陆轻轻松松地爬到了塔顶,钻进驾驶室,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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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专注对抗孤独
在塔吊顶端,看似有着“一览众山小”的浪漫,实则枯燥乏味。在这个长约1.5米、宽约1米、高约2米的玻璃金属“盒子”里,人活动的空间非常有限。
黄大陆回忆说,最初,驾驶室的条件比较差,夏天在高空作业,“小盒子”里非常炎热,每天都被悬挂在半空中,接受超过8小时的考验。这时,他只能自带小风扇缓解高温带来的焦灼感。加班赶工时,吃饭、上厕所都要在这方寸之间解决。
随着条件的改善,驾驶室里安上了空调,工作环境好了,但孤独感仍会困扰驾驶室里的人。工作时,让自己感觉与外界仍有联系的,只有驾驶室里的对讲机。在这个工地上,与黄大陆对讲的,是地面的指挥员,联系的内容就是不断重复的指令。“向左半米”“向右三十厘米”……这些指令强迫黄大陆心无旁骛,注意力保持高度集中。“专注的时候,也就忘记了孤独感。”黄大陆说,在塔吊上,眼睛能看到的范围是有限的,很多时候,必须和指挥员配合,才能准确地把物料运送至正确的位置,保证安全、提高施工效率。
黄大陆说,在驾驶室里,最难的就是根据空气流动的情况,控制塔臂的移动速度,“塔臂上吊着几十吨的重物,本身就会晃动,要根据顺风、逆风的速度进行调整,移动速度太快的话,有可能会发生安全事故”。在参与的项目中,广西体育中心的建设让他印象最深。尽管广西体育中心不算很高,但主体结构复杂,异形构件多,且体量大,在调送物料时,若不准确,极易发生刮碰,但这段经历也让黄大陆的技术愈发娴熟。如今,他在高空作业,吊送建材的误差基本不超过30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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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城市长高长大
现在,黄大陆已经习惯每天“上天下地”的工作了。坐在驾驶室里,偶尔放眼四望,南宁这座城市的变化让他不得不惊叹。黄大陆说,最初成为塔吊员时,在凤岭附近的工地上,坐在驾驶室,看见的是零落的村舍、偶尔起伏的土丘。“简直不敢想象,几年时间,高楼拔地而起。”尤其是在五象新区参与建设的这几年,变化尤为明显:黄大陆看着广西体育中心飘逸灵动的曲线屋顶如绿叶成长;看着广西电子政务外网云计算中心启用;五象湖公园开园;五象大桥通车……
黄大陆说,作为一名塔吊员,每天眼中看到的风景都有不同,周围的楼房一层层地“长高”,地面的道路一条条慢慢连成网络。“能参与到这座城市的建设中,驾驶的塔吊一次比一次高,建起的高楼一次比一次‘有型’,和这座城市一同成长,我也感到很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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