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马仕花艺设计师巴蒂斯特·彼图
曾任瑞典诺贝尔晚宴花艺设计师的帕尔·本杰明
马云的御用花艺师凌宗湧约翰·卡特
□本报记者 钱欢青
花朵在光阴中稍纵即逝,生命在追求中永恒旷达。
国内首部专注花艺大师的作品——《花艺之旅:寻访世界顶级花艺大师》近日由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作者余若通过对九位世界顶级花艺大师的寻访,呈现了一趟关于花朵的美妙旅程,一次对于生命的诗意寻访。
一花一木,四时流转,一朵花的生命,即是一个人心中涌动不息的力量。
用25000朵康乃馨完成诺贝尔晚宴的设计
《花艺之旅》寻访了九位世界顶级花艺大师,其中有曾任瑞典诺贝尔晚宴的花艺设计师帕尔·本杰明,戴安娜王妃和卡地亚的花艺设计师约翰·卡特,包揽迪奥每年花艺设计的艾瑞克·肖万,富春山居、马云的御用花艺师凌宗湧和比利时殿堂级花艺设计师丹尼尔·奥斯特等,他们在花艺界都有着很高的声望。
在《花艺之旅》中,作者娓娓道来,将对每一位花艺师的寻访过程都写得生动详细,因此读起来,就好像跟随着作者和花艺师们面对面交流,令人颇感亲切。
46岁的帕尔·本杰明已经当了32年的花艺师,有着健身教练的身材和阳光的笑容。帕尔的花艺设计与众不同,他从来不是从花开始,而是从色彩开始,这是他对花艺现当代印象主义的定义。他最喜欢用的花是康乃馨,这是在他看来“最强壮的花朵”,2016年的诺贝尔晚宴上,帕尔用了25000朵康乃馨做主花。其中,最令人印象深刻的中心巨大的康乃馨花盘,灵感出自诺贝尔奖的奖牌,富有深远的意义。
花艺当然是一门手艺,串康乃馨就需要“高超的技术”。铝丝得从花骨朵上一个特殊的点精准穿过。在帕尔眼里,这个点类似于人打耳洞的位置,穿过不会伤害康乃馨。但必须从这个非常特别的点穿过才行,如果是从叶脉和茎穿过,你就等于杀了这朵康乃馨了,“这里恰好是康乃馨最强壮的地方,从这里穿过,鲜花可以保持的时间,和它没有被穿孔的时间是一样的。”真实地呈现出它们本来最美的样子
作为世界顶级花艺师,他们总能说出很多与名人的故事。比如以完美主义著称的伦敦花艺师约翰·卡特,极为低调地用“小生意”来形容自己从事了40多年的事业。事实上,他曾是戴安娜王妃的花艺师,多年来还一直为卡地亚设计花艺。
作为英国最顶尖的花艺师,约翰·卡特成为“英格兰玫瑰”戴安娜王妃钦点的花艺师并不偶然。1990年,约翰在南肯辛顿特伦斯·考伦爵士的地标性餐厅必比登中开设了他的“花车”花艺精品店。考伦爵士给约翰提供了完美的平台以展现他的花艺设计,戴安娜王妃一直来这里买花。约翰说:“有一个星期六的中午,我正巧与父母在餐厅用餐,她推门进来,然后整个餐厅一下子安静下来。”这位受到全世界爱戴的王妃走到约翰跟前,向约翰的父母问候,“一切感觉都不真实。因为她实在是太有名了,比任何电视明星、任何名人都要有名,而且她本人非常谦逊,非常亲切,非常风趣幽默,当然了,还非常美……而且她非常非常高挑,而我这么矮小。”
书中唯一一位来自东方的花艺师,是在台北创立设计花店CNFlower的凌宗湧。凌宗湧是杭州富春山居、杭州法云安缦酒店、北京诺金酒店,以及郭台铭、马云的御用花艺师,周杰伦、张震等名流都是他的客户。“把自然引入室内”,是对他艺术风格最恰当的阐述。他擅于用各种意想不到的材料来呈现它们原本最美的样子,比如瓜果、枯枝,甚至木炭。这个把自己比作山茶的花艺师说,山茶花季短,叶却常青,所以看花,是叶与花一起看。就像他的性格,是24小时可以跟大家在一起的。
有时候是插在陶土瓶里的一枝山茶,有时候是瓦罐里的一摞枝叶或几枝红枫,每当要开始一件作品的时候,凌宗湧总会在附近“闲逛”:“我得找找,这里有哪些花材是可以打动人的。”
十年前,亚太总裁协会聚集在富春山居,凌宗湧就被派任负责整个总裁俱乐部的花艺布置。因为面对的是已经看过全世界无数顶级奢华环境的宾客,他想,在这片东方的土地上,要用什么样的花艺,才能够让阅花无数的他们为之惊艳呢?凌宗湧走过田野,走过花店,最后他走到了农贸市场里。他发现了那个季节里最吸引他的花材——西红柿。他当下决定用西红柿来做这场晚宴,这显然令很多宾客眼前一亮。“其实能够吸引到大家的并不是花材本身有多美丽,而是你可不可以拿这些最真实最漂亮的当季花材,包括蔬果,这些大自然的一部分,真实地呈现出它们本来最美的样子。”因为有花我们都是永远的儿童
余若寻芳世界顶级花艺师的“行动”,是在2017年的5月到9月之间。她生长于南方,6岁时随父亲开启人生第一次旅行,至今已游历60个国家和地区。她热爱插画、绘画、收藏,热衷于探寻艺术之于生命的美好与哲思,还曾以花艺作家身份受邀赴戛纳电影节。
在《花艺之旅》的自序中,余若写道:“幼时在爷爷乡下安宁的小院里,有棵杏树,总是春天里最早开花。我喜欢像梯子一样倾斜,调皮地把脸探进它的枝丫里,置身于流泻的阳光中。……春分过后那株杏树就早早萌出了花芽,慢慢生发成粉粉的娇嫩的花蕊,到了五月就结出了小个头的青杏子。终于等到它长成了成熟的明黄色圆杏,已经是六月下旬了,咬一口甜甜的。从粉色到青色再到明黄,由花生粒再结果的变化在幼小的我心里留下的那份惊奇,我想,大概就是我对于花最初的记忆。”
多年以后,在远离旧地万里之遥的阿姆斯特丹梵高博物馆,余若邂逅了梵高的《盛开的杏花》。这幅画是梵高1890年春在圣雷米画的,他最心爱的弟弟提奥有了一个儿子。他知道以后非常开心,当即画了这幅杏花,作为贺礼送给自己的侄儿。然而那时的他已经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生命和精神都处在很脆弱的阶段,这一次的作品没有剧烈的漩涡,没有耀目的色彩,没有狂放和炽热,但画上含苞待放的花蕾,都生意盎然,明净如珠,烂漫天真得令人动容。“可能是那份挣扎的生命力带来了悲伤中的喜悦,可能是因为泪花遮住了双眼,我看了很久,犹如故人久别重逢。”余若后来也看了很多花,但总是会想起南方小城院子里的杏花春雨和文森特那幅平静的杏花,“这一路的探访,因为与花有关,不论晴雨,总给人以美和生命的遐想与触动。花艺世界里叱咤风云的大师们,早已见惯最美的花,创造了数不清的令人赞叹的花艺作品。……在喧嚣的世界里因为有花,我们都是永远的儿童,不会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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