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王诗侠
现状 市场萎缩 毁桑弃养
2月6日,武胜县乐善镇石碾村,8组蚕农唐道润一边检查桑树杀虫情况,一边为建新蚕房发愁。唐道润承包栽种了约1公顷桑树,一年收入三四万元。“以前家家户户都养蚕,田间地头全是桑树,现在不行了,好多都砍了。”唐道润说,现在石碾村只剩下5户蚕农,“规模不大,因为都上了年纪,养蚕只是副业。”
这只是武胜县蚕桑产业规模锐减的一个缩影。
武胜县蚕桑局局长刘国彦介绍,上世纪90年代初,全国丝绸产业兴盛,武胜农村家家户户种桑养蚕,是农民增收的主渠道。鼎盛时期,武胜县四边桑(田间地头的桑树)有8000万株,每年发种24万张,产茧5000吨,茧款收入6000万元,居原南充地区第一位,全县有河东丝厂、东西关丝厂、国营武胜县丝厂等10家缫丝厂,产品远销国外。上世纪90年代中期,随着丝绸市场行情萎缩,蚕茧收购价格由每千克10多元降到8元,农民毁桑现象多起来,全县蚕桑产量急剧下滑。
2016年,武胜县四边桑仅剩2800万株、桑园千余公顷,发种9160张,产茧700吨,茧款收入1100余万元。受市场行情、企业转制等影响,全县缫丝企业也仅剩安泰一家。
价格因素仅仅是影响广安蚕桑产业沉浮的一个因素。安泰公司副总经理陈勇说,茧丝行业近年回暖,2016年更是迎来一个“小高峰”,武胜本地的蚕茧收购价甚至可达每千克40元。陈勇说,“2016年公司消耗了1000多吨蚕茧,比全县总产量还多,我们为收购还去过云南。”
价格攀升为何仍难激发农民种桑养蚕的积极性?刘国彦说,养蚕是体力活,目前农村劳动力流失严重,“虽然价格上涨,但和外出务工收入相比没有优势,农民积极性也就不高。”
破局 规模种养 深度开发
有人弃桑,也有人从中掘到金。
2015年下半年,武胜人冯涛投入400余万元,在猛山乡万民村流转20余公顷土地,成立协丰蚕业合作社,不仅建有3000余平方米的蚕房,还有小蚕共育室、消毒池、补湿器、切桑机等设施设备。2016年试养两季共45张蚕种,产茧2.26吨,收入92000元,均价每千克达到40元。
冯涛说,今年还将添置监控设备,时刻关注蚕的养殖状况。蚕的养殖周期一般在25天-40天,设备完善后,一年最多可以养七季,达到1000张蚕种。
为尽快回本,冯涛还种了1公顷桑树、套种10万株黄姜,黄姜的生长周期3年-4年,收获后能带来三四百万元收入。“农业投入周期长,不能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冯涛说。
冯涛的成功经验也是未来广安蚕桑产业发展的方向。“小户分散种养造成优质品种少,农桑14号、嘉陵20号等优质品种普及率低,也不利于抵御市场风险。”刘国彦说,需加快规模化经营,“目前我们的集约化程度还不高,一亩以上的养蚕大户只有80余户,上百亩的还不到10户。”
刘国彦介绍,目前,武胜县已规划形成了广遂路、南渝高速、嘉陵江流域三个蚕桑产业带,2017年将加快推广新技术、新器械,对养蚕大户进行小蚕共育、蚕台饲养、自动上蔟等现场培训,同时引进和培养龙头企业,扩大蚕桑产业规模和效益。
广安市农业局相关负责人说,和其他农业产业相比,蚕桑投入并不高,建1公顷标准桑园投入在12万元-15万元,发展蚕桑周期短、见效快,当年栽桑当年养蚕见效。所以蚕桑产业已被列为脱贫产业之一,接下来将蚕桑产业与精准脱贫发展战略相结合,同时将大力发展规模经营,发展桑葚、蚕丝、蚕蛹、桑枝种菌、林下养殖等多元化经营和深度开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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