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东泊客
【作家名片】
曹雷,1956年出生,笔名孙河。四川武胜人。民盟成员。鲁迅文学院第二届高级研讨班学员。南充市作家协会常务副主席。1978年开始发表作品,1991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文学创作二级。著有散文诗集《山野的红桑果》《涉过忘川》《抚摸钟声》等。散文《背篼》获1983年《儿童文学》优秀作品奖,《山乡夜曲》获省第二届文学奖,散文诗集《溪踪》获第八届冰心儿童图书奖等。
多年来,都是零星地知道一些有关曹雷的情况:散文诗写作者,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四川文学奖第七届评委。有一段时间在《人民文学》《诗刊》《儿童文学》等重量级的文学刊物上频频发表作品,其代表作《背篼》等被译介到国外发表,收入苏教版九年制义务教育课本。前后陆续出版《山野的红桑果》《涉过忘川》《抚摸钟声》《溪踪》《时间的低语》等散文诗集,登上大多数写作者一生想抵达却又难以企及的高度。
《纸上光辉》系曹雷2009年8月由大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一部散文诗集,共收录2001年到2009年期间的散文诗作96篇,分上卷《去天边的花园张望》和下卷《在水边的城市呼吸》。
散文诗是抒写心灵或主观情绪的文体,它具有作者独特审视人生的方式,是根据当代社会人们敏感多思、复杂缜密心理特征而发展起来的。法国波德莱尔是散文诗最初创造者之一,他说:“散文诗是没有节奏却立意精辟的跌宕辞章,用以表达心灵的情绪、思想的起伏和知觉的变幻,足以适应灵魂抒情性的动荡、梦幻的波动和意识的惊跳。”动荡、波动、惊跳,说出了散文诗的主要艺术特征。
选择心静、没有琐事的静谧夜晚,慢慢地细细地品味《去天边的花园张望》中一篇篇优美文字,体会诗人细腻的心绪、缜密的情思,与诗人的精神和思想进行心无旁骛神游八极的心领神会的对话,读者内心深处会泛起一阵阵跳跃的、波动的涟漪,在身心愉悦的不知不觉间经受了一番文字的洗礼,如“一根根尖锐的刺,挂着摇摇晃晃的光晕和香气,逼退夜的冷寂,把暖色钉满四面的墙”(《尖叫的额瑰》);如“这多么像是一方小小的戏台,浓缩过全部的精彩,人去幕落,满地似若有若无的蛛丝马迹”(《空枕头》)。那些蕴藉着生命情感的字里行间每每出现的哲理警句,又是阅读中的另一种收获,如“每一座纪念碑,都是倒下的名字堆积而成”(《功成身退》);“紧握时间的人,还有什么话不可以含泪倾吐”(《在远处说话》);“出海,成了我们选择的唯一”(《时间的海》);“不动声色,是技巧,是功夫,是成熟,是境界,是一门技术”(《不动声色》)。
下卷名《在水边城市呼吸》。用目光浏览这《水边城市》《滨江路忆旧》《一个孩子幻想过的河流》等篇目,就知道这是诗人用自己五彩的笔在写诗人第二故乡——美丽的果城南充。这些篇章,如《到万卷楼看陈寿》《在文化宫与谯周闲谈》,是诗人追寻先贤的足迹,和先人们进行遥远的对话;有的是诗人对在过往生活中留有重要位置的友人的追忆,如有关“阿佳”系列;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诗人对绸都这片红土地钟情的讴歌吟咏,如《小县城风采》《和一个村庄击掌相约》《回乡访二三老友不遇》《春游青林村》《小镇花匠及其二胡》等。
在写作过程中,诗人写作不拘题材,甚至用一些看来毫无意义的单个的字词作为标题,也会写出饱含情愫、意蕴深长、文采飞扬的篇章,如《慢》《也》《缺》《幻》《难》《无》《受》等。当然更是散文诗创作中基本形式,如纪实性(直抒式)、想象式、哲理式和象征式等多种表现手法的实践者了。
曹雷出生在嘉陵江畔的武胜县沿口镇,并在江畔的烈面镇和中心镇从小学一直上到高中。长大考上师范后外出求学和工作,他溯流而上,定居在也是嘉陵江畔的南充市。与他生命之河同时溯流而上的,还有他的《纸上光辉》——那些思绪飞扬的文字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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