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起舞 又见黑颈鹤归来

“洁白的仙鹤，

请把双翅借我。

不会远走高飞，

到理塘转转就回。”

——仓央嘉措

■华文军/文周旺波/图

自古，少有人养过鹤，对鹤知之甚少，但是人们对鹤的感情却非常深厚。未曾亲近、不熟悉鹤，但是我们太熟悉如下这些写鹤的诗章了：

“黄鹤远联翩，从鸾下紫烟。

翱翔一万里，来去几千年。”

——李峤《鹤》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刘禹锡《秋词》

“洁白的仙鹤，

请把双翅借我。

不会远走高飞，

到理塘转转就回。”

——仓央嘉措

从古至今，关于鹤的美丽传说缘何而来，并且那么多、那么连绵不绝？或许，只有近距离体味，聆听它的低鸣，还有巨大的翅膀舞动声，我们才能体会到古人如此这般寄情于它如“仙”的感受。

这一次，在出差途中，第一次近距离观察到了梦中的仙鹤，高原常客——黑颈鹤。

3月21日，恰好是春分。春分时节该是春光潋滟，古有诗云：“雨霁风光，春分天气，千花百卉争明媚，”但红原、若尔盖大草原依然是雪花飞舞，千里皑皑。就在这茫茫雪色中，我们惊喜地看到，人称“高原贵客”的黑颈鹤在水边悠然漫步。

洁净的雪野，把天地纯化为一体，这些泰然信步，悠闲期间的鹤，即便只有黑白两种颜色，也觉得分外耀眼，占据了整个人世间寂寥的大地。

沿着水岸，黑颈鹤三三两两缓缓行进，一路觅食，一路低语。仿佛是拈花的姑娘，它们信步悠然啄食，偶而抬头远望，一点儿也没有鸟类应有的惊恐神色。

阳光从云层中透射下来，让黑颈鹤的羽毛泛出金光。

它们停下来，驻足观望，又觉得它们是要让阳光在羽毛上片刻停留，就像是人们在避风的地方享受阳光暖暖地抚慰。

拉近了距离的相机镜头下，我看到黑颈鹤们修长的腿，将它们整个托举在半空中，使他们仿佛行走在云层里。这会儿，我仿佛看到它们就是在云端里，个个如仙般玉立着。

我的脑海再次浮现出它们在碧空中展翅飞翔的模样。

听到云层里传来悠远的鹤鸣声。

啊，如仙的鹤们。

……

据说它们是今年首批抵达红原大草原的黑颈鹤。此前几天，还有人看见若尔盖花湖也迎来了黑颈鹤。

通常，每年3月中下旬，黑颈鹤便自滇东北迁飞，来红原、若尔盖草原繁衍栖息。待到11月气温回落，它们便再次携家返回。

国家一级保护动物黑颈鹤还是世界上唯一生长和繁殖在高原的鹤。

雪中，陪伴黑颈鹤的，还有可爱的小黄鸭们。它们一样的自由自在，飞起飞落。我曾听说，当地一些学校还把欣赏黑颈鹤、保护黑颈鹤列入小学教学内容，借以培养孩子们热爱大自然的情趣。这使我倍感温暖。这些年，得益于环境保护，这里的生态日渐变好，黑颈鹤和其他野生动物也日渐增多，它们将这里作为繁衍生息的乐园，也为当地增添了独一无二的靓丽风景。

黑颈鹤，一个让家园变成了仙境的精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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