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防员是穿透罪恶的亮光

□柯锐

6月20日,19岁的李某某在甘肃庆阳市西峰区一百货大楼8楼跳楼自杀死亡。公安部门曾依法对以猥亵行为猥亵李某某的老师吴某某处以行政拘留十日处罚。此外已有2名围观群众被行政拘留,24日又确定6人,事件正进一步调查中。

(本报A16版)

从站到窗台试图自杀,到最终坠落身亡,这中间经历了4个多小时。其间,除了相关人员紧急施救之外,还有很多人也在“忙碌”,他们是围观女孩跳楼的看客。女孩准备跳楼期间,现场的许多围观者因为嫌女孩跳楼太慢而很不耐烦。最后,女孩一跃而下,有围观者吹口哨、鼓掌,表示“跳得好”。

如果说,班主任的强制猥亵对女孩造成了一次伤害的话,那这些围观看客就造成了二次伤害。而后者,对于一个在生死线上徘徊犹豫的孩子来说,可能成为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这个不幸的事件中,救援人员无疑是一束温暖的亮光。在女孩跳楼的现场,只有一名消防队员能够接近她。原因是去年女孩也曾轻生,当时救下她的正是这名消防员,他成了女孩在现场唯一信任的人。在女孩跳楼的瞬间,正是这名消防员紧紧抓住了她的一只手,然而最终,她还是松开了手。在即将坠落的时刻,女孩对消防员说了一句:“哥,谢谢你,我要走了。”

在女孩短暂的生命中,被迫面对这个世界满满的恶意。这束亮光未能挽回女孩的生命,却能照亮更多人灰暗的心。在那些可耻地起哄甚至叫好的看客、这些平庸的“恶人”之外,这世间仍有更多的善良。当你看到女孩自杀,而生不忍之心；当你看到无德老师作恶无端,而拍案而起；当你看到围观看客无耻起哄,而心生鄙夷,引以自省反思时,你就是善的一分子,就是正义的力量。这力量或许看似渺小,但不可小觑。

据报道,救援失败的消防员精神崩溃陷入自责,目前正在接受心理疏导,康复时间未知。也许,有人认为,奋力救人只是消防员的职业本分,但我们更应该看到,除了职责使命之外,消防员在解救跳楼女孩的时候,更怀有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同情之心和不忍之心。这种普通人所拥有的情怀,既是人性之闪光,也是女孩在坠落前道出那一声“谢谢你”的原因,更是促使一个人恪守职责使命的道德基石和伦理基础。(请作者与本报联系,领取稿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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