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年来出现的诸多从事儿童文学创作的作家,他们的作品结合了很多当地特色,比如甘肃作为一个有众多少数民族生活的地域,出现了以回族、东乡族、裕固族、保安族等民族为背景的文学作品,其中穿插了很多具有民族风格和特色的习俗或场景,也有很具代表性的民族符号和地域性的特点,这样的作品的确具有了一定的特色,并且也未脱离普遍性的生活场景,对于全国的小读者来说,不存在难以阅读和理解的现象,但依然接受度颇低。
我们发现,小读者们可以理解这些作品,但没有足够的兴趣使他们阅读作品,归根到底,读者群所关注的并非地域特色,因为这些特色已经不能够作为一个吸引读者的因素,而是能否让他们在阅读中体验愉悦感和亲切感。作家杨红樱所创造的“马小跳系列”“笑猫系列”故事,受到了小读者的追捧,在她创作的故事里,没有明显的地域化分类,没有与小读者现实生活具有大冲突的情节设定,其成功之处就在于用最富有生活气息的人物和语言,抓住了小读者的心。因此当我们转身来剖析甘肃儿童文学作品时,发现许多作家选错了追求独特性的道路,所以阻碍了认知度。
就甘肃作家群这个大的群体来说,在全国范围内还是有着较高的声誉及影响力的,而且不乏高质量、好口碑的同时还被广泛阅读的作品,显然,地域的限制在如今的大数据时代已经不能作为阻碍甘肃文学走得更远的主要因素,而我们反思的方向也应该投向自身与时代的契合度以及“何以被选择”的追求上来。
我们发现,在儿童文学作品的选择上,很多低龄的孩子是在家长的指引下进行读本选择的,甚至可以说是家长替孩子们作出选择。因此,读物的选择权重心实则在于家长,我们的儿童文学创作在关注孩子需求的同时,家长的意愿把握也至关重要。那么家长更偏向于选择什么样的儿童读物给自己的孩子呢?毫无疑问,现在的儿童读物都在努力传达积极向上的正能量,为儿童营造一个和谐而快乐的成长环境,家长们期望的也正是这样,但更具有独立性:每个儿童都会经历不同的成长阶段,甚至每一岁的儿童都会呈现出不同的发展特点,家长们更希望儿童文学能够最大程度地契合少年儿童的身心发展。但现在的儿童文学作品对于读者的定位是较为宽泛的,某一作品其实很难做到横跨五岁的孩子都适合阅读。因此,我们的创作应该将类别更加细化,或者更有针对性地进行创作,来锁定比较固定的读者群。但归根到底,儿童文学作品是否受欢迎的决定权依然在孩子手里,只有创作真正适合他们,真正能陪伴他们健康快乐成长的作品,才能赢得发展前景。
当我们高呼“立足于本土”时,也应该知道,本土特点可以成为源泉和特色,但我们却不能囿于这片土地,我们从中得到灵感和启发,但依然要追求被更广泛地接受。因此,甘肃的儿童文学作家也许更应该尝试先被外面的世界认可,进而回头影响甘肃的小读者。现代社会是一个被信息构建的社会,对于信息的掌握越来越深刻地影响了我们对于事物的看法和选择。甘肃的小读者不接受本土的儿童读物并非个别现象,其实全国的少儿读物都在被一些著名的儿童文学创作作家群所主导,而小读者们接收的信息也大多与此相关,目光自然就会聚焦于这一类作家。甘肃的儿童文学创作如果想要产生本土影响力,关注点就应该聚焦于信息生产地的读者群,甘肃的小读者们自然就会受到影响。
甘肃儿童文学的发展在一开始就错过了好的时机,当一批大热的读物展现了给孩子的巨大影响力的时候,我们的许多作家却只是处在起步阶段,才开始关注和转向儿童文学的创作,这就使得一些好的、有能力走上更高平台的作家被淹没。就像在2005年左右,微博的初步上升阶段,一大批有特色的博主成为时代赢家,并在今天的网络平台保持其影响力,而2010年以后,就很难再有这种大量爆发的现象了,这种情况可以比拟于儿童文学的发展,在这样的状况下要异军突起,就不得不考虑除作品本身之外更多方面的吸引小读者的因素。(摘自新华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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