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味道 —金惠散文特点拾零

罗会松

2005年，在一个全国有名的论坛上，我接触了金惠的散文。不久，我又在一次颁奖典礼上认识了金惠本人。印象中的金惠美丽高雅，举手投足，十分得体。这一切，或许都因沪上熏染、家庭美满、读书写文使然。

我所看到的金惠作品大概有三级玉塔。一曰本心写作，二曰才情写作，三曰扩张写作。她早期的作品大都写思乡，思亲，思友，思旧，以及生活中浮动的浪花。到了最近十年，金惠的写作，我称之为“扩张写作”。一是内容上，更多的是对自然的亲近，对自身的关照，对社会的观察；二是表达的手段摇曳多姿；三是语汇的运用，更多地吸收了中国传统文化的元素，使散文的形象更加丰腴。四是获奖和发表方面的扩张。此间，她在全国散文比赛中多次获奖。很多作品发表在知名报刊杂志上。比如，香港《大公报》《澳门日报》《中国纪检监察报》《新民晚报》《新安晚报》《长春日报》《中国质量报》《阜阳日报》《颍州晚报》《百家湖》《青年一代》《高中作文》等……八年时间，发表了数百篇散文。

金惠的散文没有锐角，没有沉重，没有恐惧，没有迷惘，没有逞强，没有忧郁，没有埋怨，没有哭泣，没有缠绵，没有仇恨，没有荒芜，没有枯寂，没有放纵，没有夸张，没有酒气，只有淡淡的咖啡的氤氲。

咖啡营养丰富，制作精良，品尝讲究，慢慢地回味有一定的甜度、酸度、醇度、净度。散发出来，香气宜人，摄魂舒骨。但是，不论哪个角度，它给人的感觉都不十分强烈，是疏梅淡月般的诗意。

读金惠的散文是情感的律动，是务实的具体事件起始，务虚的精神漫游展开。她的散文冲淡而温婉，浅白而细腻，柔美而淡雅，真诚而清丽，轻盈而沉静，敏感而温馨，内敛而半开，闲愁而云散，没有压抑感和挣扎感。她把爱细细地(碎，慢慢地焙烤，让人便于消化，适于嗅视。

这种淡雅、美丽、真切、隽永，是对生命的理解和感悟，是一种不张扬的美。心素如简，文淡如茶。从容而不趋就，自如而不窘迫，安静而不狷躁，恬淡而不凡庸……读其文，如见春花之静美，秋叶之静落，溪水之淙淙，雁飞之翩然，阳光之明媚，果实之成熟，镜湖之粲然，母性之慈悲……

此外，金惠的散文还没有异化女性话语状态，有着性别的自觉意识和女性身份意识，文字无不透露出情绪的表达，直觉的领悟，女性的经验，女人的本位，女人的静美……当然这里面还有着金惠特有的文化储备、文化开采和散文美学的揆度。

让人感动的是金惠华居于上海这个大都市，却缱绻在自由的文字里，也许每敲击一下键盘都在敲击一下灵魂，在寻找生命的方向，升华生命的高度、广度和密度，发散着生命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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