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牛真子 除非要紧事,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人们还是以书信联络为主。甚至到了八九十年代,尽管出现了固定电话、寻呼机、大哥大等更快捷的通信方式,但依然有人在写书信。那会儿,阜城大街上的绿色邮筒很多,每投进一封信件,心里都要想一想:不知道这封信会走多少天,不知道这封信在路上会不会给弄丢,不知道何时能收到对方的回信……
“父亲大人,见信好。离开家已久,不知近来身体是否安康?儿在外一切都好,勿挂念……儿子敬上,X年X月X日”称呼、正文、结尾、署名和日期,一个都不能少。不论是写给父母长辈,写给师长挚友,还是家中等待之人,凡落笔,必恭敬,必郑重,必字斟句酌,也必千言万语,才值得去漫长等待。看那大雁南归,云中寄锦书,鱼传尺素,抚慰断肠人。
“1983年,离家到合肥上大学,别看现在从阜阳坐火车3个多小时就到了,但那时交通不方便,难得回家一趟。”1983年,吴杏芳17岁,家中唯一的女孩,父母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外,每月都要写信来,而她也会回一封信,报个平安,聊一聊自己的学习和生活。“天冷了,爸妈在信里问我有没有添衣服;临近学期结束,问我学业怎样;快过年了,问我何时回家。”等待家书的日子,让吴杏芳既感到焦虑,又充满期待。收到信后,难掩内心喜悦,要避开同学,躲到角落里去读,是哭是笑,只有自己知道。3年求学日子里,一封封家书成了游子的情感寄托。
“大娘,您儿子来信啦!”“大哥,有您的信!”“叮铃铃……”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响起,便知道是送信的邮差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快步走出门,接过信赶紧拆开读。从民国时期的徒步肩背,到自行车,再到后来的摩托车,那身着绿色工作服的邮差是大家最期盼的人;从最开始的车马邮路,到建国后的汽车,再到后来的火车、飞机,书信,这种古老的通信方式,借助现代化交通工具传递得越来越快。
“上一次写信,还是十年前的事了。2008年上大学,给一个好朋友写信。我在省内读大学,而她则在四川那边。我们每个月写一次信,说说新鲜的大学生活。”阜阳市民刘女士说,每次写信都要先打个腹稿,写一遍不满意就要重写,写完后会第一时间跑到学校小卖部买信封,寄出去。“虽然有手机,也能聊QQ,但觉得一些情感只有通过写在纸上的文字才能表达。”不过,到了第二年,她们就再也没互相写信了。
忘记了书信格式,提起笔不知从何写起,就连书信纸也要翻箱倒柜地寻找,大街上,邮筒越来越少,几乎难以见到。用惯了QQ,微信的人们,习惯了嘻嘻哈哈轻松的交流方式,可以畅所欲言,可以彻夜聊天,可以发送一大波搞怪表情……书信的正式,纸上的温情,是他们不习惯的。从前慢,车、马、邮件都很慢,现在快,火车、飞机、通信都很快,不过,沧海桑田之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依旧真挚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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阜阳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阜阳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