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在河州遭遇的三难文/王晓元

古河州——唐僧首难陷虎穴

唐僧去西天取经，一路上跋山涉水，在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后，终成正果，师徒五人不仅取得了一万五千一百四十四卷真经，还各成佛身。

在西行取经的路上，唐僧途经河州，遭遇了西出长安后的第一次大难，也是他生命中第一次遭受妖魔鬼怪的侵扰。这次遭难是九九八十一难中的第五难，随后还有第六难和第七难也将在河州境内相继发生。

在《西游记》中，唐僧领受了观音转达的如来佛旨，辞别了太宗皇上和众多大臣后，带着两名身强力壮的随从，出了长安西门，一路马不停蹄。

大约走了一两天的时间，唐僧一行来到今天的陕西省宝鸡市扶风县的法门寺。唐僧在法门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用过早餐后，两个随从就整顿了鞍马，与唐僧一起辞别众僧往西而去。此时，正是唐贞观十三年九月（公元639年），已经是“季秋天气”。

唐僧一行按照观音菩萨指引的路线，走了几天，便到了巩州城，也就是现在的陇西临洮地区，唐代叫渭州，宋代改为巩州。在临洮休息了一晚后，于次日天明又赶早上路，饥餐渴饮，夜宿晓行，大约两三日后，便到了大唐的边界——河州卫。

原著是这样写的：“两三日，又至河州卫。此乃是大唐的山河边界”。

河州古为西羌之地，秦置罕羌候邑，属陇西郡，西汉初建枹罕县，后改名金城郡。前凉始置河州，隋代改名枹罕郡。到了唐代，复置河州，治所枹罕，是丝绸之路南路重镇，也是唐蕃古道必经之地。历史上，周穆王驾八骏西游，张骞通西域，隋炀帝西巡，文成公主、金城公主进藏，都是沿着这条丝绸之路南道经过河州西去的，所以，唐僧去西天取经，河州也是必经之地。

唐僧从西安到临夏的路线大致是这样：从西安出发，沿渭河而上，经过天水、秦安、陇西，到临洮后渡过洮河，又经康乐、广河、和政及临夏县的路盘乡，出牛津河口，再渡过大夏河便到了临夏市，当时的市府所在地就是现在的枹罕。

到达河州卫后，镇边的总兵和僧道等人听说来了钦差御弟法师，就赶紧出门迎接，之后被安排到福原寺歇宿。寺内僧众闻听大唐圣僧到来，一一参见；吃过晚斋后师徒一行也就早早安歇了下来。

此时已近深秋，河州昼短夜长。唐僧赶路心急，不等天亮，就吩咐两个随从牵着马要走，却不料惊动了寺里的和尚，大家又赶紧做了早斋伺候唐僧一行吃过后，便送出了寺门。

外面道路一片漆黑，唐僧“一行三人，连马四口，迎着清霜，看着明月”，走了十几里路，只见前面一座山岭，却不见了道路，“只得拔草寻路，说不尽崎岖难走，又恐怕错了路径。”

面前这座山岭正是龙首山，距离河州不到五公里。大路至此，分叉为两条，一条去甘南，一条去积石山，所以龙首山又叫双叉岭。

唐僧三人牵着马在山上慢慢行走，眼前一片漆黑，一不小心就跌进了一口很大的洞中，只听得一阵“拿将来，拿将来”的咆哮声，“早已经涌出五六十个妖邪，将三藏、从者揪了上去。”

唐僧偷眼看是，但见上面坐的魔王“钢须稀见肉，钩爪利如霜”，瞪着铜铃般的眼睛正在望着他们，吓得几人魂飞魄散，骨软筋麻。魔王一声喝令，小妖们就把三人捆绑起来，正要吞食，外面又进来两个被称作熊山君和特处士的妖怪，与上面端坐的妖魔一阵寒暄后，那魔王就吩咐小妖先将两从者破腹挖心，剁碎其尸，将头和心肝献给了熊山君和特处士，自己吃了四肢，其他骨肉分给了众妖怪吞食，把唐僧吓得昏死了过去。

河州三妖虽是唐僧取经途中遇到的第一波妖怪，但与唐僧之后遇到的妖怪相比，那就不能相提并论，这一波妖怪对于唐僧来说，仅仅是西行路上的热身而已。他们几个不过是凡间的小妖，没有深厚的背景，也没有太大的本事，日子过得也是非常寒碜，所以他们之后的命运如何，吴承恩都懒得再去交代。

在双叉岭虎穴中唐僧昏昏沉沉，不辨东西。正仓惶间，太白金星扮成一名老叟，手持拐杖而来，解开捆绑唐僧的绳索，又吹一口仙气唤醒了唐僧，告诉他这里是大唐的边界双叉岭，是豺狼虎豹出没的地方，问他为何到了这里。

太白金星自然是明知故问。但唐僧据实相告：“贫僧鸡鸣时，出河州卫界，不料起得早了，冒霜拔露，忽失落此地………”将自己的遭遇细细说了一遍。

太白金星就告诉唐僧：“特处士是个野牛精，熊山君是个熊罴精，寅将军是个老虎精，那些小妖鬼，都是山林中的山精树鬼和怪兽苍狼。”

之后，太白金星将唐僧和马引出洞穴，送上西去的大路后，乘一只朱顶白鹤，腾空而去。不一会，从空中飘下一张简帖，上面写着：“吾乃西天太白星，特来搭救汝生灵。前行自有神徒助，莫为艰难报怨经。”

拜别了太白金星后，唐僧牵着马，一个人孤苦伶仃，栖栖遑遑往前行走。却不知太白金星早已经暗示他：“前方自有神徒助。”也就是说前面还有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正在达力加山的五山池等着拜他为师呢。

这便是唐僧西出长安城后，在河州遭遇的第一难，也是九九八十一难中的第五难，《西游记》以“陷虎穴金星解厄”为题做了详细描述。

双叉岭——唐僧遭遇猛兽

唐僧被太白金星化作一名老叟相救并送上大道。这里所说的“送上大道”四个字看似轻描淡写，其实还暗含着许多玄机；正是这条大道，太白金星把“不辨路径”的唐僧不知不觉引向了前往老鸦关的道路。

唐代时期，河州是丝绸之路南端的重镇,也是唐藩古道的必经之地。从西安出发，丝绸之路往东主要有三条路。唐僧西行取经，三条道都能去西域。

北路从长安出发，经咸阳、泾川到平凉，在经过六盘山到固原，然后西行到景泰小口子（今称索桥）渡黄河，直达武威，再沿着河西走廊的张掖、酒泉、嘉峪关，到敦煌可达西域。

中路从长安出发，沿着南线到临洮，再北经阿干河谷到兰州，从河口地方渡黄河，过永登，越乌鞘岭，经武威，到张掖，也能直抵敦煌西域。

南路便是唐僧西行经过河州的这条路。有些文章上说唐僧西行取经走的是中路，但在《西游记》中，唐僧应该走的是南路，因为只有走这条路，唐僧才能经历西出长安后的第一难和随后的两难，否则，不仅凑不够九九八十一难，也遇不到五行山下压着的孙悟空。

从双叉岭去青海有两条路：一条路往西北，可去积石山大河家临津关，由此渡过黄河，经青海的民和、乐都、西宁等地，越过祁连山到张掖后，就能直达敦煌、西域；另一条路往西南，出临夏县双城至老鸦关河上游，越过海拔3600米的达力加山垭豁，可以直通青海循化、西宁等地，这是唐代河州经廓州至鄯州的主要通道之一，从这条路也可以直达西域。

假如唐僧到了河州，不走这两条路，是不是还有其他的道路可以走？答案是肯定的。我国著名的历史地理学家冯绳武教授考证，临夏州内有七条路从狄道开始均能通向西域。分别为允吾道、左南津道、安乡津道、大河家道、老鸦关道、土门关道、莲簏道。

临夏史话记载有其中的五条道。

狄道至允吾道路：从临洮北循洮河右岸至北坡根，由大沟，经漫坪、湖滩、陈井，循巴米山与笔架山之间的红柳沟，南至永靖古城村渡河，西循沙子沟或沟南黄土梁，经红古至永登再至河西。

狄道至左南津道：自临洮北循洮河右岸至巴下寺渡洮河，西北经红济桥过洮河，经东乡唐汪、董岭、麻石湾沟至红崖子，过“飞桥”至永靖白塔寺盆地，走左南津（现在已被黄河淹没）渡黄河，会合允吾渡古道。

狄道至安乡津道：自今临洮渡洮河至康乐县流川，西过流川河及广通河，越过和政南阳山；或从康乐流川到广河，经阿力麻土，梁家寺、陈家集上东乡县关卜、百合，经凤凰山渡大夏河后，北至安乡津（原称莲花渡，现被黄河淹没），再会合前面两古道。

狄道至大河家渡道：自临洮西循康乐县三岔河、广河县广通河等谷地，经大夏河西支流的红水河或老鸦河谷，再循积石县刘集河至大河家渡河，循北土川北上，与前面所说的其他古道会合。也可以从临夏上北塬、井沟、柏杨岭、银川、铺川、吹麻滩至大河家，渡黄河至青海、河西走廊。

狄道至老鸦关道：自狄道西渡洮河，循康乐县苏集河谷或广通河谷经临夏市、双城至老鸦关河上游，越过海拔3600米的达力加山垭豁，进入青海省境的清水河谷，从循化甘都盆地渡河，北循化隆河谷经巴燕镇与拉脊山分水岭，到湟水谷地的平安驿，可达西宁等地。

狄道至土门关道和莲簏道也是西上青海和西域的通道。

七条古道中，有四条道路都要经过河州城，其余三条虽未经过，但也属当时的河州地界。

这么多的通西域道路，唐僧为什么却偏偏要选择海拔3600多米的老鸦关这条路呢？如果说唐僧不识路径，那太白金星也不识路径吗？

其实玄机就在这里。

《西游记》第八回道出了原因，观音菩萨动身往东土大唐寻找取经人时，如来叮嘱菩萨：“这一去，要踏看路道，不许在霄汉中行，须是要半云半雾，目过山水，谨记程途远近之数，叮咛那取经人。但恐善信难行，我与你五件宝贝。”即命阿傩、迦叶取出锦斓袈裟和九环锡杖，菩萨皈依拜领后，如来又取出三个箍儿，递与菩萨说道：“此宝唤做紧箍儿，虽是一样三个，但只是用各不同。我有‘金、紧、禁’的咒语三篇。假若路上遇见神通广大的妖魔，你须是劝他学好，跟那取经人做个徒弟，他若不服使唤，可将此箍儿与他戴在头上，自然见肉生根。各依所用的咒语念一念，眼胀头疼，脑门皆裂，管教他入我门来。”

菩萨领了如来佛的法旨后，在东去大唐的路上仔细查看路径，算计好了唐僧必须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的路程和地点，又先后在流沙河、云栈洞、鹰愁涧、五行山降服了沙和尚、猪八戒、白龙马和孙悟空，并嘱咐他们今后有取经人路过，可皈依佛门，跟他做个徒弟，以后可脱离罪愆，必得正果。

所以，唐僧要走的取经之路，必须是在观音菩萨已经算计好的路线内，不然，他在西行的路上肯定不会遇到四个神徒，也就不会取得真经。对此，太白金星在给唐僧的简帖中也已经做了“前行自有神徒助”的暗示。这条路虽然凶险艰难，但唐僧注定要非走不可。

《西游记》在随后的篇章中写道：“三藏舍身拼命，上了那峻岭之间。行经半日，更不见个人烟村舍。一则腹中饥了，二则路又不平。”

在崎岖陡峭的山路上，唐僧牵着马，独自行走。只见这里流水潺潺，乱石耸立，行走半日，却不见人烟村舍，一则腹中饥了，二则路又不平，正在凄凄惶惶时，突然看见“前面有两只猛虎咆哮，后面有几条长蛇盘绕。左有毒虫，右有怪兽”，直吓得唐僧正无计可施，听天由命时，突见一位凶猛的猎户手执钢叉，腰佩弓箭，从山坡前走了过来，那些猛兽看见猎户后一瞬间逃得无影无踪。

这位猎户名叫刘伯钦，绰号镇山太保，自幼在附近的刘家庄居住。平时靠降虎伏豹为生计，那些野兽见了他自然会逃离远去。

不料在跟着刘佰钦回家的途中，又一只斑斓猛虎向他们扑来。刘佰钦和这只猛虎厮杀了一个多时辰，最终将这只老虎杀死并带回家中。到家后，三藏再一次谢了刘佰钦的救命之恩，被刘佰钦引见了自己母亲和妻子。

在刘佰钦家住了两晚，唐僧依照刘佰钦母亲的要求，为刘佰钦的父亲念经超度，于第二天早上，在刘佰钦和几名家童的护送下又向西进发。

大约走了半天的功夫，就看见“对面处有一座大山，真个是高接青霄，崔巍险峻。”当走到半山之中时，刘佰钦回过身对唐僧说道：“长老，你自前进，我却告回。”唐僧闻言，滚鞍下马后说道：“千万敢劳太保再送一程。”刘佰钦却说道：“长老不知。此山唤做两界山，东半边属我大唐所有，西半边那是鞑靼的地界。那边的狼虎不伏我降，我又不能越界，你还是一个人去吧。”

唐僧听后非常郁闷，但又无可奈何，正在与刘佰钦难分难舍之际，突然听到“我师父来了，我师父来了”的喊声，唐僧惊问这是谁在喊叫时，那些家童就说到，“这叫的一定是山脚下石匣中的老猿。”

唐僧再问“什么老猿？”刘佰钦就说到“这山旧名五行山，因我大唐王征西定国，改名两界山，先年间曾闻得老人家说：‘王莽篡汉之际，天降此山，下压着一个神猴，不怕寒暑，不吃饮食。自有土神监押，教他饥餐铁丸，渴饮铜汁，自昔到今，冻饿不死。’这叫必定是他，长老莫怕，我们下山去看来。”

原来这座山就是大唐和吐蕃交界的地方，是佛祖用来镇压孙悟空的五行山。

这一章节主要讲唐僧西出长安后，在河州遇到的第二难。《西游记》将此难以“双叉岭佰钦留僧”为题做了详细描述。

达力加山——唐僧收悟空为徒

当刘佰钦引着唐僧去看时，“只见那石匣之间，果有一猴，露着头，伸着手，乱招手说道：‘师父，你怎么此时才来？来得好！来得好！救我出来，我保你上西天去也。’”

这里的两界山，就是五行山，而五行山正是河州境内的达力加山。

这个五行山是如来佛将五指化作金木水火土的五座联山，民间也称五指山，但五指山在海南，原著上也没有五指山一说，只有五行山和两界山这两个名字。

我们看原著是如何说五行山的：

“好大圣，急纵身又要跳出，被佛祖翻掌一扑，把这猴王推出西天门外，将五指化作金木水火土五座联山，唤名‘五行山’，轻轻地把他压住。”

这里说得明白了，是五行山，而不是五指山。五行，是指金木水火土，五指，乃如来五指。悟空乃是猿猴，五行中属金，所以如来招来五行山一尊土地神祗，叮嘱他孙悟空饥时与他铁丸子吃，渴时，与他熔化的铜汁饮。待他灾愆满日，自有人救他。

唐僧从双叉岭到五行山的距离与达力加山到双叉岭的距离差不多。

《西游记》中唐僧骑着马从双叉岭往西走了半日，便到了五行山，说明五行山离河州不远；如果现在从临夏市往西出土门关，或者走西南老鸦关，都能到达力加山，两者的距离都不过几十里路，与书上唐僧骑着马走了大半天时间的距离基本相仿。

还有，当年隋炀帝西征时，曾在积石大河家设置临津关，命刘权镇之。而猎户刘佰钦就住在达力加山不远的刘家庄，他家里三四个家童，都是怪形恶相之类，家中摆设也多是强弓硬弩和枪刀叉棒，大有兵家遗风。这刘佰钦是否就是刘权之后，也未可知，但当地方言中“家”“界”读音不分，刘家庄也可读作刘界庄，刘家山也可以混淆为两界山，当然这仅仅是推断，事实如何，还需专家考证。

达力加山位于河州西南，山势峥嵘，奇峰拔地而起，高耸入云，是河州与循化的界山，海拔4636米。在主峰东南有一翠湖，四周五峰矗立，如一泓碧水镶嵌于五峰之间，被当地人称作五山池，这里也是大夏河支流老鸦关河的源头，被当地藏民称作神山。

如来佛将五指化山，在达力加山东南的五山池主峰下镇住了孙悟空，后来唐僧揭开封印，石匣破裂，悟空崩石而出，留下五个大坑，就是现在的五山池。

但是话又说回来，为什么如来佛的五行山被唐王李世民改叫两界山呢？

《西游记》中刘佰钦对唐僧说：“长老不知，东半边属我大唐所管，西半边乃是鞑靼的地界。”可见，这里首先是大唐的边界。

唐时，达力加山是大唐和吐蕃交界的地方，唐王李世民在西征、定国中为了政权稳定，对边界地区采取了一系列镇边防卫措施，包括对五行山的划界和名字都做了更改，这些都在情理之中。从宗教的意义上来讲，跨出河州，唐僧从凡人走上了成佛之道；孙悟空从一个率性而为的猿猴也将历练成佛；对于佛教来说，大唐重道轻佛的历史将就此改变。所以，五行山是唐僧团队事业走向成功，是天竺国佛教在大唐发扬光大的界点。因此，这就是五行山——五指山——两界山——达力加山相互间的关系，而五行山，应该就在如今的积石山脉达力加山之中。

唐僧师徒在达力加山相遇后，孙悟空对唐僧说道：“我是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只因犯了诳上之罪，被佛祖压于此处。前者有个观音菩萨，领佛旨意，上东土寻取经人，我教他救我一救，他劝我再莫行凶，皈依佛法，尽殷勤保护取经人，往西方拜佛，功成后，自有好处。故此昼夜提心，晨昏吊胆，只等师父来救我脱身，我愿保你取经，与你做个徒弟。”

唐僧听了悟空的这一番话后，自然非常高兴，之后按照孙悟空的指点，他揭下了山顶上的佛印，随着刘佰钦一行人往东走了五七里远后停了下来，但又听得孙悟空大喊“再走，再走”，一行人又走了很远的路，一直到山下后，只听得一阵天崩地裂的声音，吓得几人目瞪口呆，不一会功夫，孙悟空已经跪在了唐僧面前，对唐僧拜了四拜，师徒就此相认。后来，悟空棒杀盗马贼，犯了佛教戒律，被唐僧责备，心中感觉不爽，便弃唐僧而去。在返回花果山的途中，被东海龙王劝说而回心转意。为了约束悟空顽劣本性，观世音菩萨送唐僧紧箍咒，并将其戴在了孙悟空头上。孙悟空与唐僧经过一番痛苦的磨合后，“那行者终于死心塌地，抖擞精神，束一束棉布直裰，扣背马匹，收拾行李，奔西而进。”

由此可见，河州是唐僧首遇妖魔的地方，也是和孙悟空师徒相认的地方。

在河州遭遇的这一难，《西游记》以“心猿归正，六贼无踪”为题，做了详述。其实这一个难，对唐僧而言，应该是喜事才对，因为他就此开始，一连收了四个神徒，成佛路上才有了安全保障，但在《西游记》中，为了凑够九九八十一难，这样的个案还是比较多的。

春节偷闲，重读四大名著，颇感与年轻时所读感受不同；尤其读到唐僧在临夏章节，更觉原先囫囵吞枣，不明就里。此次重读,在查阅资料、细嚼慢咽之余，尤为吴承恩对西域路线细究考辨之不易而感慨。《西游记》中唐僧在河州遭遇三难，并收伏孙悟空为徒。我将此故事诉与诸多文朋好友，大多并不细知，遂将此故事梳理成文，以飨读者，若有纰漏或差错，还请诸君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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