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思想在清冷自守中绽放旖旎——读郝明德诗文集《坐看云起》

郝明德同志的诗文集《坐看云起》,在我床头已放了一年有余,不时灯下夜读,大抵是想看看他这个老书生心里想着什么,也常常被他留恋家乡的山水、眷念远去的亲人、关注民生变化的激情所感动。

唐代韩愈在《送李愿归盘谷序》中说:“与其有誉于前,孰若无毁于其后；与其有乐于前,孰若无忧于其心。”明德在一些人眼中有些傲睨自若、目不斜视的孤独和迟慢。阅读诗文集《坐看云起》里的每一篇诗文,可以看到他的内心世界极为丰富多彩。明德的故乡在定西市安定区内官营镇,平野开阔,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处于榆中、临洮、渭源三县的交界地段。自古以来商业和工业比较发达,农业牧业比较兴旺,养育了一代代的富有进取精神的志士仁人。历史文化的沉淀,使内官人拥有一种自信、倔强、独立的性格。近十年来,明德常在国内外许多地方走动,在中外名著中游弋,在古今经典中磨砺,对人生和世界形成了自己的取舍标准,观察角度、生活态度、价值观念,自然而然地发生了变化。如他所言:“风霜雨雪,阴晴圆缺,自然之万象,从来就是因人之所处地位、状态、境界有异而感受不同”(《被曲解与攻击的登徒子》)。明德是一个思想活跃、坚持己见、不恤人言的人。

郝明德是感情极为丰富的人。“不管有多少忧伤艰辛,都无法湮灭这方故土的骄傲；不管有多少如雨的箭矢,都难以射落我们心中的图腾”(《遥望一棵大树》)。他对黄土山的崇敬,对临洮燕子的留恋,对向日葵的赞美,对暖泉河的忧虑,对紫花苜蓿的痴迷,对陇西龙女的爱怜……每一首诗、每一篇文,都闪烁着作者思想感情的火花,向读者喃喃细语,诉说着自己的良心、肺腑和期盼。作者用大量篇幅,通过所见所闻,抒发了对美好世界、美好人生、美好环境的追求与愿望。向往着绿水青山,迷恋着人文和谐,讴歌着时代进步,赞美着古今英雄,鞭挞着丑恶卑劣。“在喧嚣里读书,让思想在清冷自守中绽放旖旎,听着无数个智慧的灵魂娓娓道来,如春雨一般的酥润。落英缤纷,寂寥无息,却收获着清冷的富有,占有了津津有味的充实。”此种境界,正是一个有智慧、有追求、有善意的人的思想最好的诠释。他还说:“我们之所以憎恶生活中的丑陋,是我们热爱生活的表现。坦然面对生活的风霜雨雪不是挺好吗?”其实,敢爱敢恨,激浊扬清,是一个富有知识的人的价值与生命所在。从《坐看云起》中可以看到,作者的阅历是比较丰富的。从庄子到鲁迅,从狄更斯的《双城记》到艾青的《诗论》,从南亚行吟到伊萨卡札记……涉猎范围极广,一一为我所用。所谓登高望远,脑洞大开、眼界大开、胸怀大开,不拘泥于眼下和脚下,这也是诗文集的一大特色。

《坐看云起》里的文字优美流畅,这是由作者驾驭文字的功夫和调动思想的才华所决定的。能够看出,作者数十年间阅读了大量的古今中外名著,并且在脑海中储存了许多有益的知识,因而引文时得心应手,俯拾即来,增添了诗文的感情与色彩,没有一定的底气是不可能写得如此津津有味。同时,在一系列诗文中,诚挚的批评、善意的嘲讽、幽默的语言、闪光的文采、深沉的思想又不时地流露于字里行间,增强了艺术感染力,亦发人深思。

总之,《坐看云起》是一本好书,能给人以激励,能给人以遐想,能给人以启迪。我已读了好几遍,有时令人惆怅,有时令人开怀,有时令人向往。最后赠诗一首:

马啣山下内官营,

红霞映树鹧鸪鸣。

天心汇聚清泉水,

地胆支撑绿柳阴。

锦屏牖户朝阳早,

乌龙庄院晚霞生。

才华不解催人老,

毋图自在重躬耕。

这是我的一点希望,我们已经进入了新时代,更应走好新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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