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睿
白居易曾有诗云“酒狂又引诗魔发,日午悲吟到日西”,后人以“诗魔”称之,指作诗着魔,有癖好。“知我者以为诗仙,不知我者以为诗魔。何则?劳心灵,役生气,连朝接夕,不自知其苦,非魔而何?!”而今的“诗魔”,指在诗歌的超现实主义创作中达到以幻抒情、以情达意的诗人。
在当代华语诗坛,台湾诗人洛夫先生以其语言的奇诡和表现手法的近乎魔幻而享“诗魔”之誉;无独有偶,山东诗坛桑恒昌先生进入中年之后,凭借怀亲诗的卓著声誉和抒情诗的独特魅力,被称为“大陆诗魔”。
洛夫先生和桑恒昌先生是好朋友,过从甚密,在深圳,在广州,在桂林,在北京,在大连,在太原,在济南,两人多次会面,几次写信叙说友情,洛夫给桑恒昌写道:你的诗里横亘着一根嶙峋的骨头,让人有的嚼的。
青年学者马启代在《桑恒昌论》的导言中这样言道:他所表现出的刚毅、果敢、博大、深沉、诚挚、眷恋无不深刻地再现着一种大智大勇的精神品格,在他身上中国传统的诗美得到了发扬光大,现代意识得到了同样的糅合与呈现,是在东西方文化交汇中完成诗意重铸与价值重构后的美学建筑,那种冷峻的审美、深邃的历史感与豪壮的悲剧意识使他的诗歌表现具有魔幻般的感染力……
桑恒昌出生在山东武城一个农民家庭,他在自觉接受儒家“孝”文化熏陶和传承的同时,也为墨家侠义精神所倾倒。能够代表桑恒昌受这两种文化影响的创作倾向的,一是他的怀亲诗,一是他的《包公系列》。
桑恒昌写:在生长齐国和鲁国的地方,/在生长汉朝和唐朝的地方,/在生长始皇帝和大总统的地方,/生长了您,我的父亲!
诗人这样呼唤自己的父亲,需要何等的勇气!通过这种呼唤,我们也看到,所谓孝道,不是把父母当神供奉,不是自欺欺人妄云精诚动天,而是首先把父母当做一个人,一个“亲人”来回报自己的一切。
《包公系列》是桑恒昌在侠义精神浸润下的创作,在《包青天》中,他将侠义公案小说和说唱艺术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化腐朽为神奇,给我们以焕然一新的面孔:
青天的额上/是一轮圆圆的月亮/被赃官和恶少/啃得只剩下细细的芽儿//再啃就啃成浓浓寒夜/你双眉剑立,冲天一怒/急令左龙右虎/抬出三口铡刀//“开——铡”/你一声断喝/天穹的梁柱上/震落三千年尘埃
在《包公祠前默立》一诗中,“我”被幻想成包公的惊堂木,等待包公归来,再次喊声“升堂”,而《夜宿开封府》一诗则告诉我们,至今开封府每当夜深人静,仍有“霍霍的(刀声”传出。
有人认为诗歌应该“载道”,有人反对“载道”,其实,载不载道无所谓,我们关注的只是诗歌的美感和诉诸读者的精神。在亟待通过整顿吏治来维护人民权益和国家长治久安的形势下,这组诗通过侠义来呼唤、赞颂一种反贪精神,站在普通民众的立场,激浊扬清,其意义非同寻常。
桑恒昌自幼家境贫寒,读小学的几年脚上很少穿过鞋子,他在诗中这样看待苦难:“十颗头颅/无时不在思索/崎岖的长路//放胆过去/把上面走成/最结实的鞋子”(《脚》)在历经少年丧母、从戎戍边和身罹重症“死而复生”后,苦楚酸辛已化作笔底烟云,成为反复咀嚼、吐纳从容的意象。投稿邮箱:jnwxdt@sin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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