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雪一下就那么的大,要说鹅毛雪就夸张了一点。降温了,突然降到零下8度,冷风刮得人像是小刀片刺脸。
一身军装的李文全跳下了公交车,文全一米八一的个头儿,全身健壮,名副其实的山东大汉。文阳县汽车站院不大但很干净,人很稀少。“全儿…全儿……”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儿朝停下的汽车跑过来。文全抱住了自己的父亲,眼里噙着泪,和自己的父亲已经三年没见面了,看到父亲的一刹那,心里酸酸地痛。
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东骑着响声很大的摩托,三个人挤在车上,憋得排气管子冒出浓浓的黑烟。
从摩托车上下来,文全三步并作两步从小院里冲进屋里,“娘……娘……”喊声是那么的亲,是孩子对母亲大恩大爱的一种呼喊,还带着一种撒娇性的儿声。
屋内空空的,听不到丝毫的回应,文全转身问跟在后面的父亲:“俺娘呢? ”
父亲低下头,猛地蹲在地上,泪涌满了苍老的脸。
文全什么都明白了,一下拽住小东“埋到哪里了?走……”拖着小东往外跑。
坟已被厚厚的雪盖住了,雪花儿还在飘着,好像母亲那温情的双手抚摸着跪在坟前的孩子,又好像母亲那慈祥的脸亲吻着喊着娘的儿子,“孩子,全儿,娘听见了……”一种幻觉在文全的眼前晃动。
绿色的军装在晶莹的白雪映照下是那样的崇高和威严,神圣和纯净。壮实的汉子跪趴在母亲的坟前哭喊着,这种突然,没能来得及给娘摆上一点儿祭品,没能给娘烧上一张纸钱。
从坟上回来,文全一句话也不说,闷闷地坐在娘曾经在冬天常给烧得热乎乎的炕沿上,他没有埋怨原来父亲没能告诉他娘死的消息,心里清楚小东说的去年七月正是部队在南方抗洪救灾的关键时候,他懂父亲的考虑,懂父亲的心。“谁让咱当兵来,当兵就得对得起这身军装呀”这位农民父亲安慰着自己的儿子,“你娘临死的时候知道你电话里说在南边抗洪,一遍一遍地嘱咐我不要给你说,怕影响你的大事,每天都拿着你的照片看,我也知道她很想你……”。说着说着老人哽咽了,他心里比谁都难受,比谁都痛苦。
晚上,文全躺在炕上失眠了,母亲的音容笑貌像过电影一样的反反复复在脑海里闪着。“娘,我的亲娘……”军人也婆婆妈妈的了,嘟念着。“娘,儿子太想你了,恨自己没能见上您最后一面呀。 ”把自己的嘴都咬出血来了,“不要怪儿子,儿子是军人,军人是国家的,是人民的……”
第二天,部队打来电话,要文全马上归队,有紧急任务,父亲毫不迟疑地说:“全儿,走吧,家里没什么事,部队的事才是大事呀。 ”
临行前,壮实的汉子给父亲跪下了,他们心里就知道一个理儿:儿子是个军人,儿子是国家的,是人民的……
(武城县审计局:孔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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