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暮春时节草长莺飞我们一行人去了中江县集凤镇的一

□李  淮 

暮春时节，草长莺飞。我们一行人，去了中江县集凤镇的一个山村。没有去欣赏有国色天香的芍药，没有去触摸已经成熟的金色麦浪，更忽略了欣赏已经结荚的成片油菜地。而是直奔主题，去寻找童年最爱吃的桑果儿。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儿时的伙伴，常在田间地头，去撕拉几串嫩绿叶儿金钱草草，采开着浅紫色小花花的夏枯草，挖白灰色的灯笼花，撸几把长长的鸡屎藤，扯有浓烈气味的鱼腥草，剥落叶灌木刺五加树上的果子……这些，除了自己家里可以吃和做药，拿去镇上卖，还可以换来几个零花钱。但是，最最吸引我们的是，小路边，田坎上，那么多绿油油桑叶中隐藏着的紫黑色桑果儿。 

熟透了的桑果儿酸酸甜甜，个大，肉厚，颜色紫黑。由于它的形状，民间觉得它有补肾的作用。实际上，它具有抗氧化、保养皮肤等功效。今天出行，我们一直在用两眼搜索，见到桑树，就欢呼一次，瞄到桑果儿，就雀跃一回。太阳很大，晒得人皮肤火辣辣的痛；光线特强，晃得人眼睛花。但是，看到了久违的桑果儿，一切都是小意思了。 

遇着可以攀摘的桑树，我们就几个人合作，有人跳起来把桑树枝桠搬下来，有人专门负责采摘，有人扯着塑料袋。我找到了紫色的果实，不，是紫黑色的桑果儿，忙忙地摘一颗，丢进嘴里，哇，那甜甜的汁液，还没有怎么咀嚼，随着喉咙，就吞了下去。口感，真是不摆了，还是小时候的味道呀！主要是甜，不怎么酸，那没有熟的，青红颜色的，才酸。此时此刻，只管逮着那紫黑色的摘，因为紫黑色最成熟最甜。那些歪瓜裂枣，青白或者粉红颜色的，看不上眼，统统不是我们手上的菜。而且边摘边吃，完全没有了谦谦君子之风度和闺阁女士之矜持。 

看见那高大的老桑树，枝桠横斜，桑叶顺风招摇，绿叶中藏着很多很多的桑果儿，我们望桑果儿叹息，嘴里咽着口水。于是，两人紧贴着桑树抱着桑树摇，摇呀摇，桑果儿落在地上，沾满了尘土，不能吃，几只伸向桑树的手掌，一个桑果儿也没有收到。还是田大姐想得周到，她从家里找出一床洗得干净的红花花被单，让我们几个人拽住四只被单的角，铺在桑树下面。那高高的桑树，就由桂琴搭梯子爬上去，用竹竿打。这下可是丰收了，只听见“簌拉拉”声声响，那桑果儿，扑扑的，就掉进了红花花被单上。不一会儿，被单中央就有了一堆堆红的、紫的、紫黑的桑果儿。把被单里的桑果儿倒进簸箕里，换个位置，又开始牵着被单，第二轮“簌拉拉”声音响起，又一堆桑果儿在被单里跳舞、平静、成了堆。

啊呀呀，真不错的收获！十来分钟的时间，我们起码收获了十来斤桑果儿。看见一大簸箕桑果儿，心里那个乐，就不摆了。边吃边闹，欢声笑语，惊飞了树上的鸟雀儿。六一节前去家乡采桑果儿，我们这些老大不小的女顽童又重温了一回童年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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