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的东西最致命 □周宏澔

编者按

9月29日晚，德阳晚报举办纪录片《天梯：蔡国强的艺术》专场观影会，晚报百人观影团火爆观影，壮美的烟花及蔡国强先生卓绝的艺术之路在影迷们的头脑中久久盘桓，部分影迷用文字记录下观影感受，和读者分享。

作为一个观众，已然是第三次观看这部影片。第一次，固然是被这灿盛的画面感以及视觉美学带入其中；第二次，很庆幸自己被带入其中的已然成为了极为挑剔的节奏所带来的错顿感，让我有足够的缝隙感受和反思艺术中最自然的痛苦和幸福感，以及声音反射给我的强烈视听和感观压抑；第三次观影时，只有一种感受，真实的东西最致命，看完以后情不自禁对身边的姑娘说了句，你看这个“傻子”把天烧给奶奶看，太浪漫了。

作为一个摄影师，影片中一部分镜头，不管是用8mm拍摄的超广镜头，还是gopro拍摄的第一视角镜头，或是航拍于天空上的镜头，甚至于一些有意为之的手持镜头，都能让我感受到影片中无处不在的自由度。甚至我们能从每一次推拉摇移中，体验那种叹为观止的、沉迷于不可思议的想象中时单向性的幻影，包括每一帧剪辑的点，几乎都停在欲说还休的状态。虽然我们把大部分视觉和精力保持在整部影片的讲述中，但这些小细节，我认为更直接表达了敬意。像蔡国强先生一样，尊敬天空和大地，是因为敬畏时空和情感；毁灭声音和颜色，是因为惧怕死亡于平凡。

作为一个正在努力的青年导演，观看这部影片，始终能感受到导演麦克唐纳正面与我回应的状态。影片中时不时的资料插叙，除了证明真实记录力量的庞大，更是对传统的抵抗以及冲击；而闪回和平行的蒙太奇讲述，几乎把镜头语言的影子抹得奇淡，让我们像是走了一段夜路，到家时天还没亮透的感觉。导演在场面的调度，以及对于环境的把控力，是极强又自然的。不过影片不够厚重的地方，在于蔡先生的整个艺术，都架在了童年与奶奶的执念上，毕竟影片开始奠定的导演阐述是清晰的。不过没有关系，我们只需要去接受与碰撞这样真实的故事和瑕疵就好。

作为诗人，写两首诗。《生活》

莫名其妙地被生下来接着清晰明了地活着《暗火》

从黎明的舌头里，驶出向浑浊的时代，奔腾

血红的目光穿刺了木讷的幻影

天神纪的光芒已经绑在灵魂之骨上当艺术家被冠上镣铐当平凡者被标注引号

当无休止的批评变成口号当固执的热血青年被嘲笑

当时代战车上的武器变成哑炮当鲜血赤心下的行为只剩咆哮

当一切充满暴力的手段都规定取消当所有幻想欲望的膨胀也跟着引爆当我们改掉高傲当我们争吵变少当我们放下屠刀当我们慢慢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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