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 在撩包与袖筒子里做生意

□谭金强（旌阳）

据老人们讲，过去德阳人做生意，非常隐秘，不论在茶馆里或是在酒店或市场上，谈买卖，不是内行的人根本不知道。因为彼时精明的德阳人，在撩包或是在袖筒子里就把生意做了。

一般来说，解放前做生意，八大帮七十二行，行行都有各自的规矩、暗语、行话，习称叫“展言子”或“言子话”。那时的男人，身穿长衫，袖筒子比较大而长。平常不做生意时，就把袖子挽起来；当做生意谈买卖时，就把袖筒子放下来。据行家介绍，一般说来，大多在袖筒子里捏手势做生意叫“捏价钱”。牛贩子、猪贩子则在撩包里打手势做买卖。

由于长衫下有开口处，为了保密，谈价就把手伸进衣内。比较通俗的手势，是以1到9不同数字的手势加言子话喊价或还价。贩子之间很隐秘，双方背着旁人，买方就在卖方的撩包或袖筒子内捏价做生意。摸到对方的标价钱后，买方就用言子话或比手势捏手讲价还价。比较通俗的手势为：手握拳称“零”；手握拳食指伸直称“一”；手握拳食指、中指并拢伸直为“二”；拇指与食指屈卷，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并拢伸直称“三“，亦可无名指和小指屈卷，拇指与食指、中指并拢伸直的称“三”的；拇指握拳，食指、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并拢伸直称“四”；五指并拢成为“梅花”样为“五”；紧握拳单独拇指直伸称“六”；紧握拳、只小指伸开为“七”；拇指与食指伸直，叉开为“八字形为“八“；紧握拳，而食指伸而弯成弓形称“九”。以上这些为数字标价或还价的手势。

不仅在撩包或袖筒子里捏价或还价钱，各行业中还把1一9的数目用“展言子“的话语进行。例如，水果贩或菜贩子即用“天妖斩飞赢添下来角”来暗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的数字；米贩子即用“中米昌书瓦天线来角”来表示数目；药业或干菜业以“阴色春水雁云里尺千”来暗示；剪刀业即是“六月汪即中神兴张艾”来暗示价目等等。

捏手势做生意，如卖主手握拳，只小指伸开是标的“条数”。买主手往下按，表示对方价格要往下降，即为条是七，要降至六或五数；如果卖主比的“条数”手势往上抬，表示在原来的基础上还要往上涨价。在袖筒子里捏数，两者袖筒对袖筒。如对方比的“春数”，在袖筒内手腕滚动一转，表示这个春数为三的价要往上翻一倍；滚动两次即翻两倍，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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